她可不可以認為是蘇馥的真心呢。

方如身上還有醫藥費的羁絆，還有新的事業的啟航。

她沒有辦法現在就和蘇馥在一起。

她對蘇馥……是不是太殘忍了，既要蘇馥的付出，讓本不需要參加節目的蘇馥去參加節目。

方如抿唇，思考了好久，卻還是沒能說出任何一句承諾。

“上節目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對吧。”蘇馥想起自己不同平台上那些很可愛的小粉絲，她一直都是很溫和的性子，卻也喜歡感受到别人的喜歡，“粉絲都超級可愛的。”

“啊啊啊啊！”

旁邊的卡座傳來壓抑不住的驚呼，蘇馥循聲望去，兩個年紀不大的女生激動又害羞地貼在一起，見蘇馥和方如看她們了，她們又開始不知所措起來。

最後還是其中一個齊劉海的小女生期期艾艾地蹭了過來：“馥馥老師，方老師，我們是你們的粉絲！！”

“對啊對啊，剛剛看到偶遇了實在是太興奮了，所以沒忍住——”

“老師我、我能和你們一起拍張照片嗎？”齊劉海女生小聲詢問。

蘇馥看向方如，方如微微點頭，算是同意，蘇馥才做了主：“好呀，來吧。”

“啊啊啊啊我們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了嗚嗚嗚！！”

合影完後兩個小女生開開心心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蘇馥和方如知道現在也不是談事的時機了，禮貌同小粉絲們告别，方如還順便買了單。

“下次不能在不封閉的環境下談事情了。”蘇馥莞爾，她偏頭看向方如，就聽方如問她：“我開了車，我送你？”

“哇哦，你買車了嗎？”蘇馥眼睛一亮，“而且你還會開車欸，好帥！！”

方如被蘇馥誇得不好意思：“考完駕照不久，車就是代步，跑劇組和學校兩邊方便。”

方如領着蘇馥到車庫裡，車庫裡有很多看起來就很貴的車，每一個标志都不是目前精打細算的方如能負擔得起的。

方如的車就是工具屬性，她本來是這樣想的，但是真的當她帶着蘇馥坐進車裡的時候，她又不免慚愧起來。

蘇馥生來就是公主一般的人物。

值得最好的。

方如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心裡升起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情緒。

她明知道自己不應當攀比，但是又會因為沒能給蘇馥最好的而感到難受和不堪。

蘇馥自然地拉開副駕駛的門坐在了車裡。

方如坐進駕駛室，她看了一眼蘇馥，湊過去幫蘇馥拉了安全帶。

呼吸交疊。

像是刹那間的柔軟綻放，嬌.嫩的花瓣互相緻意，禮貌而又溫柔地交疊成快樂的模樣。

鼓噪的心跳動得像是要撲出來那般，撲通撲通撲通——

方如很快克制地回正身子，給自己寄上了安全帶。

“車有點低級。”方如輕聲說，“對不住。”

“有什麼低級不低級的，”蘇馥看方如利落地挂檔、松手刹然後開出地庫，“我覺得會開車就已經超級厲害了——”

蘇馥難得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我之後也要學車考駕照，我也要成為一個厲害的人！”

“嗯。”方如聽着蘇馥的安排，這樣的交流讓她舒心舒意，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了。

到蘇馥家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隻是很快，方如進入了蘇馥所住小區的地庫。

蘇馥正好買了兩個車位，有時候家裡司機在她有需要的時候會來接送她，方如停在了其中一個車位上。

蘇馥解開安全帶，笑着說：“那麼我們到時候再見啦。”

方如本應該點頭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開口換住蘇馥：“蘇馥。”

“嗯？”蘇馥回頭來看她。

“可以請我上去坐坐嗎？”方如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問，“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