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晏疏擡眸看了江白鶴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點了點頭,輕聲的說着:
“好。有事電話聯系。”
——
江白鶴跟着來人去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
那裡擺着幾張沙發,上邊橫七豎八的坐着一些人,不是在低頭玩手機,就是在與身邊帶着的小情人調情。
見到兩人走進,最中間的一個短發、長相有些陰狠的女生眯了眯眼,她譏諷的開口道:“喲,這不是我們那嫁入豪門的白鶴嗎,今兒怎麼有心情過來找我們了。”
“前幾天想找她出來喝酒,你們猜怎麼着?人家直接把咱給删了啊!”
“怕不是攀上了晏家的高枝,覺得姐們幾個配不上你了是吧。”
……
在場的基本都是女Alpha,且身世和性格都和原渣A差不多,因此原渣A才會跟這群人玩到一塊。
江白鶴并不在意她們的說法,反正她今天過來就是想跟她們斷個幹淨的。
一是怕這群人跟渣A玩的多,自己變化太大了讓人感到反常,二是……
江白鶴有着明确的人生目标和奮鬥目的,她是真的無法與這群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形成共同話題。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散個幹淨。
她随意的找了個無人的位置坐下,掃了一眼在座的幾個人。
有些人十分的面熟,還有幾個是她沒見過的。
坐在最中間的那短發女生是這個小團體的領頭人,似乎是叫方茉莉來着。
她給江白鶴倒了一杯滿滿的紅酒,冷哼一聲:“白鶴姐賞臉,來喝一杯?”
“不了。”江白鶴懶懶的垂眸,玩着自己貼着甲片的手指甲,看都沒看方茉莉一眼。
喝酒也要看是跟誰喝,跟這些人,江白鶴實在是沒有心情。
她現在隻想趕緊的解決事情,哪怕是回去跟晏疏一起呆坐着,也好過在這裡應酬。
方茉莉臉色一冷,将酒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從杯口處溢出了一片的酒水:“不就是傍上了晏家,還真把自己當什麼玩意了。”
江白鶴慢悠悠的反譏諷着:“你想傍大款,你還傍不到呢。”
“你!”方茉莉有些氣急敗壞的站了起身,看樣子是想走過來找江白鶴的麻煩。
可江白鶴卻并不在意,她隻慢慢的看了方茉莉一眼:“動手前可想清楚了。”
“打我就等于打晏家的臉面,在座的幾位……”
江白鶴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就見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有誰家是想與晏家斷絕關系的?”
晏家所經營的四海集團業務範圍極大,在整個A市的經濟圈中占據了半壁江山,很少有人敢招惹晏家,畢竟從四海指縫裡漏下來的一點資源,就夠她們一個家族幾個月的收入。
她們幾個在家裡并不掌權,基本上都是被放棄了的,但好說歹說花的也是家裡的錢,若是讓父母知道自己因為一點小事就惹上了晏家,說什麼也會把自己的腿打斷。
于是,那幾個剛剛一進來就對江白鶴冷嘲熱諷的人,這時都紛紛不敢出聲了。
江白鶴之前都是靠自己打拼,穿過來後也很少拿晏疏來說事,這還是她第一次試着“仗勢欺人”。
不得不說,爽是非常的爽,看起來的效果也很不錯。
她無意将事情鬧大,如果有和平的方法可以解決原渣A遺留下來的種種麻煩,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于是,江白鶴重新拿了個幹淨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些酒水,她舉杯朝衆人道:“好了好了,開個玩笑罷。不管以前如何,咱今後路歸路,橋歸橋,互不打擾,行麼?”
方茉莉氣極反笑,她确實是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江白鶴竟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她不知道江白鶴為什麼這麼急着跟她們撇清關系,但既然人家都拿身份來壓了,那也就沒什麼好糾纏的。
畢竟,她們又不缺江白鶴這麼一個朋友,最開始的不滿,也隻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被删了好友,覺得自己被忽視了罷。
于是,方茉莉踩着江白鶴送上門的台階,忿忿的坐了回去,她同樣舉起了自己酒杯,朝江白鶴揚了揚,便一飲而盡。
“那就祝你前程似錦,咱幾個再無瓜葛。”
江白鶴點了點頭,接受了方茉莉的祝福,一口将杯中酒飲盡。
她正覺得事情完美解決,可以收拾東西回去找晏疏時,就見方茉莉突然朝她努了努嘴。
隻見方茉莉有些不懷好意的笑着,露出了看戲一般的表情,她用唇語輕輕說着:“擺脫我們容易,那她呢?”
江白鶴聞言一怔。
她轉過了頭,就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生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正含情脈脈的看着她,眼眶中似乎還充盈着淚水。
她開口叫了江白鶴一聲,聲音婉轉而幽怨,還帶着些壓抑的泣聲:“白鶴……”
而被她深情呼喚着的江白鶴:“……”
救命!
剛搞定一個又來一個!
這又是渣A從哪惹來的風流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