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行人不願在外久待,更傾向于在建築裡避開這酷熱的太陽。
提供着茶飲和食物的茶屋,成為了人們的首選之地之一。
攀升的氣溫讓人不由得心浮氣躁,為了轉移這股燥意,周圍的人斷斷續續的找着話題聊天。
“聽說火之國西南邊境上出現了九尾妖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提到妖狐,此人不免好奇。
這樣帶着神話色彩的生物,許多人的一生中也沒有見過。他們也不禁疑惑,這些生物究竟有沒有傳聞中那麼神奇。
“确實是存在的,據說是一群忍者做任務的時候碰上了,這些忍者幾乎都死絕了。”另一個人給出了答案,隻是提到忍者的時候,不免厭惡的眉心一皺。
聽到這個人的回答,其他人不免噓聲,作為平民的他們,多少并不滿意忍者的存在。
說是忍者不過是工具,隻要付錢就可以被雇傭,地位低下。可另一方面,忍者的力量擺在那裡,這也讓平民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那些忍者好像稱呼九尾妖狐為尾獸。”一個見多識廣的商人這樣補充了一句,立刻就有人憤憤不平地說:“與其稱呼為尾獸,不如叫它們怪物更合适!”
“是啊,可不就是怪物嗎,這樣的怪物聽說有九個,隻要想想就可怕,如果它們都能死去就好了。”
“也不知道這些忍者能不能殺了尾獸。”有人不滿地嘟囔了兩句。
“就這些忍者?”那個見多識廣的商人嗤笑了一聲,“自己都被九尾妖狐殲滅了,我看他們根本就沒那麼強嘛,真是浪費了雇主給他們的報酬。”
周圍人的閑言碎語,讓白昭難得生出了幾分興趣。
“興趣”這個詞,很少與白昭有關。可是聽到人們提起的“九尾妖狐”,這讓白昭有了想要探究的欲望。
想要去探究其知性,白昭生出了這個想法。
一旦有了想要做的事,他的行動力不可謂不強。
直接起身結賬,在周圍人瞬間的噤聲中,白昭離開了茶屋,決定好了自己的目的地。
一旦試圖去尋找什麼東西,現在視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很輕松的就得知了九尾的位置。
隻是看到歸看到,白昭還是想去探究它的知性和種族。
九喇嘛最近實在心煩,隻要碰到人類,總是沒有什麼好事。
被畏懼和排斥已經不算什麼,遇到一些出任務的忍者,更是常常被攻擊。
即使已經遷移到偏僻的森林,但這些蝼蟻一樣的人類簡直無處不在。尾獸的時間觀念和人類不一樣,對于它們來說,睡上一覺不過幾年的時間,談不長漫長,可這份甯靜總是因為人類打破。
“你不打算離開這裡嗎?”一陣聲音打斷了九喇嘛的思緒,讓它瞬間睜開眼,警惕地打量着周圍。
“你前陣子的動靜太大了,如果不離開這裡,遲早會有人來把你驅趕出這裡。”
尾獸的感知力一向不錯,可九喇嘛卻沒有感知到周圍有人靠近。
如果不是下意識地睜開眼,刻意在視線範圍内搜尋着周圍的人影,否則它根本就不知道居然有人類距離它這麼近。
看到了眼前的人之後,九喇嘛不禁呲牙,“一個十二三歲的人類崽子,居然這麼狂妄的一個人來到我面前。”
白昭說的話,讓九喇嘛本就煩躁不已的内心,更加增添了一把火。
人類,人類,總是人類。九喇嘛一天比一天地厭惡着這個物種。
……即使它再怎麼在意六道仙人,有的時候也會懷疑,或許六道仙人是錯誤的。
尾獸和人類根本無法和平相處,所謂的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從來都不存在。
即使同為人類,六道仙人也是和這些人類不一樣的。
“你真的很生氣啊。”雖說是查克拉實體化而成的生物,可是身體能量的變化,多多少少反映了尾獸的内心。
白昭看着這越來越狂躁的查克拉,一個瞬身向後,躲過了九尾的拍擊。
山嶽般大小的生物,人類在其面前,顯得渺小無比。
既然擁有了實體,那麼就可以被扭曲魔眼破壞。
可是看着這樣的尾獸,他感受到了莫名的哀傷。不想出手主動破壞什麼,他主動開口說道。
“說到底,因為我的好奇心打擾了你,這是我的錯,對不起。”白昭坦然地承認了。
九喇嘛攻擊的動作一頓,随即它怒吼道:“你以為你這樣的話可以讓我饒了你,不殺你嗎,做夢去吧!”
巨大的尾巴和爪子拍擊着地面,遠處的人們以為發生了地震,瑟瑟發抖的跑出了房屋。
“說實話,我并不想傷害你。我隻是有點好奇,他們口中的‘怪物’,和我有什麼不同?”這就是白昭一時興起的初衷。
“你這家夥在說什麼。”九喇嘛惱火不已,這個人類的動作實在迅速,它的攻擊全都落空了。
就在它準備蓄力發動尾獸玉的時候,白昭的話打斷了它原來的想法。
“我以前,并沒有見過多少非人類,幻想種也好,吸血種也罷,隻在書本上了解過。”白昭在前世,确實沒怎麼見過。
在現代,幻想種已經離開了表側,去往了世界的裡側。吸血種雖然還活躍于地表,但在白昭所生活的地區,他并沒看到吸血種的存在過。
“所以我很好奇你們的存在,隻是親眼一見,果然如此。就算是非人類之間也各有不同,‘怪物’這個詞,囊括的種類可真多。”
“人們總是喜歡把超出他們認知、與他們格格不入的事物,稱之為怪物,例如與他們種族不同的非人類,又或者容貌、性情、思想、行為古怪特殊的人類。”
看着動作不自覺停頓的尾獸,白昭也難得用上與他日常平靜語氣不同的語調,該說是帶着點疑惑,又或者諷刺呢?
“雖然明明就肉/體而言,毫無疑問,我與他們是同類。隻是在我展現能力的時候,乃至被他們發自内心的畏懼的時候,他們看我的眼神,分明沒有把我當做同類啊。”
“現在而言,他們是把我和你們歸為一類了。”
聽到這話,九喇嘛下意識地反駁道:“尾獸怎麼可能和你是同類。”
“當然,我們算不上同類。說到底,‘怪物’這個詞,不過是一個類似于垃圾桶一樣的存在。人們把不符合他們認知,讓他們心生厭惡摒棄之心的事物,通通冠上了‘怪物’一詞罷了。”
“哼,你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九喇嘛對人類的惡意談得上敏感,可眼前的這個人類,仿佛一棵樹又或者一塊石頭,沒有什麼情緒的變化。與之相比,就算路邊的動物的情緒起伏都要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