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宇智波斑幾乎是本能地回答,沒有半點遲疑。
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會緊張呢?其中還摻雜了興奮。白昭頗為不解。他知道自己不擅長為人處世,可是對于斑,這可以說得上是他最了解的人了。
可白昭相信宇智波斑,或者說是他願意去相信。
人的感情本就很複雜,就算是本人,也未必就能探究清楚。就算觀察肉/體,但是過于矛盾複雜的感情,白昭無從判斷具體的情感色彩。歸根結底,他的眼睛并不是讀心術,無法做到妖精眼那樣的程度。
“斑,我見過柱間了,在你離開趕去做任務的那天,我和他接觸過。”白昭談起了柱間。
既然宇智波斑否認了,那白昭就不想再深究了,這沒有意義。
“昭,你覺得柱間怎麼樣?”雖然宇智波斑和柱間成為了朋友,他對柱間的觀感不錯。畢竟這可以說是除了白昭之外,難得能夠認同他理想的人。
宇智波斑還是想聽聽白昭的意見,白昭的看法對他來說相當重要。
“他确實很坦誠,又很擅長表演。”這是白昭下的定義。
白昭不是沒見過大家表裡不一的樣子,隻是多多少少會有些破綻,很少有人能夠表演得那麼逼真。可他也清楚,如果基于部分的真實上再做改動,那麼效果會更為完美。
隻是擅長僞裝這一點,于白昭而言,從來都不是缺點,更不是貶義詞。幾乎是所有的人類都會這樣做,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實在正常極了。
“我不讨厭他,或者說,柱間比很多人給我的感覺更好。”一個沒有那麼自私,願意考慮多數人的利益的人,實在難得。
但隻是僅此而已了,白昭安靜地回答,吐露着自己的看法。
擅長表演?宇智波斑想起柱間那副傻乎乎的樣子,有點難以想象。可他又相信白昭的判斷,連帶着回憶起和柱間一起訓練時的情景,開始不确定起自己原先的想法來。
白昭對柱間的觀感不錯,這讓宇智波斑放下心來。一方面他不想讓自己的兩個朋友之間有矛盾,另一方面更不想勉強白昭。
“他是千手的人,斑,你應該預料到了。”
宇智波斑嗯了一聲,“我猜到了。”隻是家族之間的仇恨,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消弭的。就算他和柱間可以暫時放下,其他人呢?
看着這樣失落的宇智波斑,白昭有些茫然無措。他努力地回憶着過去大家是如何安慰人的,最終笨拙地抱住了宇智波斑。
白昭小心翼翼地收斂着自己的力道,“無論什麼樣的困難,我們可以一起去克服。”
“不要難過了,斑,你的心在感到疼痛啊。”
除了最初認識的那段時間,宇智波斑不喜歡在白昭面前談論忍者的事。說到底不過是伴随着血腥和厮殺,他也不想把自己不好的一面讓白昭看到。
宇智波斑更不想讓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到白昭,白昭不需要感受這些普通人的煩惱和痛苦,他隻要能夠獲得平穩幸福的生活就好。
隻是如今一看,這些拙劣地遮掩沒有用處,到頭來自己還是讓白昭為他擔心了。
輕柔地力度,溫暖的懷抱,讓宇智波斑獲得了難以言喻的安心感。懷抱的主人,是他一直在意的人。
宇智波斑主動回抱住白昭,他将頭埋在白昭雪白的脖頸間,感受着血管下的跳動,紊亂的心靈在這一刻得到了甯靜。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宇智波斑已經習慣了白昭的陪伴。如果失去了自己在意的人,那麼他的心也會空落落的。
炎熱的陽光并不能溫暖兩個孤單的人的内心,可是他們卻能夠彼此在一起互相取暖。
隻是平靜的生活終究會有被打破的一天,宇智波斑和白昭的見面足夠謹慎,依托白昭超越常人的視野能力,可以說就沒有暴露過。
然而到底因為和柱間的見面,讓宇智波斑本來規律的外出頻率被打破了。這份不尋常,被宇智波泉奈捕捉到了。
宇智波斑跪坐在和室裡,面對父親宇智波田島帶着冷意地逼問,不住冒出了冷汗,他的大腦在迅速思考。
是他和白昭暴露了嗎?不,不可能。如果被跟蹤,白昭不可能不知道。
隻能是因為柱間了,可這要他怎麼說?泉奈已經看到了,無論如何都瞞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