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厭生默默的合上書頁,為夜真靜默。
柳折枝又看向顧厭生,對這個女娃娃她是心生喜歡的,畢竟天賦高,眼睛水靈又乖巧,但是想到那一塌糊塗的大字,柳折枝覺得滿心都塞得慌,她就沒見過誰的字長得這麼——目無法紀!
那橫豎撇捺是想往哪兒跑就往哪兒跑,真真是氣死她了。
柳折枝轉過頭繼續對衆學子講課。
顧厭生感受到柳折枝的視線移開之後,松了口氣,她真的是怕了柳仙尊了,一她再也不想抄百草經抄一百遍了。
心累,手更累。
結果下課的時候,柳折枝喊住了她,顯示一番誇贊,然後笑眯眯道:“就是字寫的沒有臉蛋漂亮,回去練十張大字。”
顧厭生:“……”
“好的,師叔。”
柳折枝摸了摸她的頭道了一聲乖,而後禦劍翩然離去。
顧厭生轉過身便看到夜真幸災樂禍的臉,歎息了一聲,默默裝好自己的書籍用具,準備回落雪峰寫大字。
整個學堂的人都走光了,餘在最後的除了顧厭生夜真二人之外,還有一人便是江拾月。
那個雌雄莫辯的女孩子。
此時仍然坐在席位上,端端正正的翻看書籍,整個人已然到了忘我的境界,然而顧厭生卻從與之不多的接觸中感受到一種急迫。
就像她當時擔憂在青隐呆不久而拼命的擠時間讀書一樣,江拾月似乎也在趕時間。
顧厭生皺了皺眉,有些煩躁,覺得自己對她似乎過于關注了。
然而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江拾月會成為她手中的一把利刃,兩人會成為那麼親密的關系。
然而此時,她隻覺得煩躁,收拾好手中的東西,也不理會夜真突然發現君遷子是柿子時的驚呼,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