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窖的探查并沒有太多實質性進展,維克多始終用暧昧不清的态度緊緊貼着他,明顯沒打算給他太多空間去進行其他探索。
最終,沈琅假意滿足維克多對他微妙靠近的肢體糾纏,趁着對方意猶未盡之際,結束了這次品鑒藏酒的借口,找機會擺脫了他。
離開酒窖的當下,沈琅以為接下來可以利用時間仔細調查其他地方。不巧的是,他很快遇到了另一個讓他頭疼的熟人——卡爾,或者叫查爾來着?
卡爾輕松自然地朝他揮手,眼神帶着一絲難掩的熱切:“沈,”他那慣常輕佻的語氣依舊熟悉,仿佛他們昨晚才剛分開似的,“真巧啊,我還正想着找你。”
沈琅站在原地,稍微調整了自己的表情,不動聲色地讓目光稍稍放柔。
“卡爾,好久不見。” 他不得不應付道。剛從維克多身邊脫身,心底一陣厭煩,卻又不能顯露半分破綻,必須繼續扮演一個遊走于權力場的交際花。
卡爾是他這個身份背景中以前有過不少私密接觸的地下情人……之一,并沒有任何感情的那種。為了維持角色,沈琅還得在他面前裝出一副自然的模樣。
“幾天不見,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 輕輕拉起了沈琅的手,指尖微微滑過他的手背。
沈琅的煩躁并未在臉上顯露,他隻能冷靜地看着對方,不動聲色地擡起手掙脫。然而卡爾不但沒有放手,反而貼近了一步,近乎親密地貼上了他的側肩。
那隻手越來越大膽地向下滑動,終于貼上了沈琅的腰側。卡爾顯然在這套把戲中得心應手,嘴角含着得意又挑釁的笑意,仿佛沈琅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卡爾顯然并不滿足于簡單的調情。他不加掩飾地朝沈琅貼近,手随意地放在沈琅的肩膀上,順勢往下滑,指尖劃過了那件剪裁得體的外套,一副“老朋友”的親密姿态。
沈琅眉頭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一下,克制地站在原地未動。
卡爾顯然沒注意到沈琅那一瞬間閃過的壓抑。目光遊移到沈琅高挺的胸膛上,那挺拔的身形、結實寬闊的肩膀和緊緻修長的腿讓他的心跳稍稍加速,“啧啧……你真是越來越迷人了,”卡爾的語氣帶着半真半假的調笑,但目光中的炙熱毫無掩飾。
“……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沈琅平靜開口,語調不帶情緒波動,但也沒有刻意疏遠。這讓卡爾誤以為他隻故作矜持。
“哦,放心吧,我有分寸。”卡爾舔了舔嘴唇,笑意更深,“我隻不過有些想念我們過去的時光罷了。”
沈琅壓住心中的不耐,就在他準備敷衍了事時,卡爾突然貼近了一步,聲音壓低: “我這次找你,可不僅僅是為了叙舊。我有些關于這次葬禮的秘密……你一定會感興趣。”
“秘密?”沈琅側頭,沒有表現出好奇,似乎隻是随口一問。
“沒錯,與你們朗爾家族也有關的秘密。今晚到我房間來……我們可以慢慢聊。”卡爾的話說得模棱兩可,卻帶着誘惑和暗示。手指在沈琅的胸口滑過最後一圈,仿佛這不過是他們平日慣常的親密舉動,“記得帶上我們以前用過的‘小玩具’,你最喜歡的那個。”
沈琅目光微垂,稍稍掩飾住自己那冷漠疏離的眼神。考慮到這個身份的扮演需求,以及對方口中的“秘密。
“好吧,我會來的。”他的聲音壓的很低。
卡爾顯然對沈琅的反應感到滿意,手掌再一次落在沈琅的腰間,稍稍施力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今晚見,沈……”卡爾低笑着說道,随後才心滿意足地松開了手,離開馬廄。
沈琅一臉克制地扯出一個敷衍的微笑,在心底無聲歎了口氣。
該死……為什麼偏偏分到這種角色。等他轉過身去,那些隐忍的不耐終于湧上心頭。
若是平常他早就讓這種對他動手動腳的人後悔接近他了。
甯可來十次大逃殺類型的副本,他也不願再花時間去面對這些令人生厭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