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男人自覺明白後難得思索着,該不該和眼前愣住了也很漂亮的小姑娘道個歉之時。
他人腦袋就被破空而至落地抖三下的人的手再次狠狠拍進泥土。
手主人的聲音還餘音繞梁三日不止盤旋上方,“庫贊,你這混蛋剛剛是不是欺負戰國家小丫頭了啊!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欺負小姑娘,給老夫懇切地去道歉啊!!!”
唉唉這什麼情況?
欺負我沒欺負女孩子啊?
道歉,我正要去道歉啊,卡普先生——
搞不清楚狀況的庫贊中将頭埋在土裡,腦子裡混淆一時間聽不懂卡普的話。
男人掙紮着想要對自己崇拜的上司辯解,又被人飛快地揪起來再重重按伏着頭磕地。
上司還一本正經嚴肅地粗聲粗氣說道,“男子漢叽叽歪歪太不像話了,費什麼話,快點磕頭道歉。”
就在卡普中将又要将人磕地的一瞬,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三人中的戰國大将出聲阻止,“卡普你住手,我家庭院的草地要被你給弄壞了!”
“哈,戰國别阻止我,我要好好教訓這小子,欺負女孩子可是娶不到老婆的。”卡普側身一手扯住了可憐部下的頭發一手摳鼻,格外地嚣張。
戰國氣急敗壞,嘴角抽搐都不想說話,棄療!當他眼瞎嗎,嘴上說着要教訓,不還是在他開口的同一時刻立即停手,沒再動用武力暴力部下。
戰國掃一眼站在卡普和庫贊幾步遠的銀發少女,還有往少女身邊走過去的金發少年,看着姐弟倆并無大礙,忍了忍沖卡普道,“好了,庫贊也道過歉,都進屋吧。”
其實,在卡普把人踢出去後,戰國等人也将屋外庭院現場看個分明。
現場自門前台階蔓延開來積冰的地面,除了草地延伸方向的一道冰痕,再無其他冰凍果實能力使用的迹象。
月色當空的庭院,晶瑩冰花碎散四周,庫贊人趴在銀子腳跟前,銀發少女身上無外表顯現存在的受傷痕迹。
可見應該是一場誤會吧,戰國對庭院狼藉的現狀有些頭疼,今天是約着幾位同僚在家閑話的日子,卡普,阿鶴,還有澤法及他,幾個老家夥很少聚得這麼齊。
兼着見見有好些日子沒見着的海軍中将們,波魯薩利諾尚在外執行任務,海軍中将階層領頭的三人,就薩卡斯基和庫贊歸來,薩卡斯基人冷話少沒待一會兒就走了,倒是庫贊跟着卡普後面一直留下來。
幾人不正兒八經談工作之事,叙話世界逸聞倒是将氛圍熱絡起來。
起了興緻的戰國幾乎忘了今天也是他家女孩兒從軍校放假的日子。
是幾乎,不是完全忘了。
羅西南迪那孩子中午吃過午飯就出了門,戰國以為下午就可以回來,哪想到同僚們接二連三上門,招待起來,晚飯都過了,兩人還沒歸家。
于是,在銀子門前大呼小叫之餘,戰國還沉浸在意外的情緒中,結果是庫贊跑去開門。
造就了這一副局象。
戰國内心波動無從說起,是該說銀子不該那麼晚歸家,還是說庫贊跑去開門是錯誤的,再還是同僚上門和女兒放假就不該撞在同一天?
搖着頭,戰國朝兒女招手,呼喚二人過來,卡普也同時放過可憐的庫贊中将,踢着人也朝屋子而來。
回到屋子内,該就座就座,該喝茶喝茶,該幹嘛幹嘛。
被卡普中将差不多相當于是一路拎着大衣領子回到沙發的庫贊有一種想要立誓的沖動,如果可以,幾分鐘以前他老老實實賴在沙發上打瞌睡聽軍部大佬們聊天多好啊,幹什麼突然勤快地跑去開門?
才不承認是因為當時門外少女氣勢十足的一口一個老頭一個秃子,引起了他的興趣。
海軍大将的熱鬧可不是輕易能親眼目睹的,當然,他非常相信為人端正不阿的戰國大将并不會因為他一個小小中将知道他的家事而給部下穿小鞋?
大不了,就跑出馬林梵多執行任務呗。
抱着這樣的想法的幾分鐘前的庫贊桑怕不是要被幾分鐘以後的本人給掐死得了。
但是。
因為一時興起開了門,突然看見上司家門口站了個漂亮的小姑娘,眼前一亮同樣難免産生撩撥的念頭。
月光下朦胧和流光一樣的銀發小姑娘,眼睛睜的大大地,像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睛,細白的胳膊架着一隻小羊,揚起的真真切切巴掌大小臉,微張的小口,還有那看着自己時的表情…
真的很可愛啊~
(錯覺啊錯覺庫贊先生w(Д)w)
不過,這位戰國先生家的漂亮小姑娘似乎很緊張,對象是自己?聽到自己的聲音後,還很害怕的叫了出來呢。
又重新回歸了慵懶卧躺姿态的花椰菜男人,隔着圓片小墨鏡後的眼睛,暗暗偷瞄着,已經換去軍校制服,穿上印有草莓圖案的家居服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