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說我們天天放任博特和那幾個别有異心的人玩會不會釀成大禍…… 看着他天天尋歡作樂的樣子,真是讓我好生着急,日後家業交到他手上該怎麼辦, ”
法拉在身後擺弄着玫瑰花小驚喜,一邊安慰着妻子,
“沒事的,我親愛的夫人,早些年我們忙着和法蘭鬥法,忽視了這孩子,讓我那血緣上的大哥暗中使壞,尋來幾個二世祖帶歪了博特,”
“但眼下是機遇,更是關鍵時期,能不能把法蘭按死就靠這一把了 ! 切不可打草驚蛇,”
“若是事成了,我們夫妻二人自有大把時間好好教導博特,若是不成,以法蘭手段狠辣的性格……”
“……夫人,回頭,看!” 法拉刻意揭過了這個話題,呼喚着妻子反頭,如願以償的看見了對方驚喜的表情,得到了一個香吻,
這邊二人你侬我侬,另一邊會所裡博特的心情可說不上好。
從他進入包間坐下開始,就有人有意無意的開始試探他,
房間沒開主燈,隻留幾個增添氛圍的彩光照在交際花們身上,空間裡充斥着各種香水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像一隻手扼住了博特的喉嚨
幾個酒肉朋友各自分坐在房間幾角,熱切的打了招呼過後就開始了自以為隐秘的觀察。
其中一個在昏暗的房間裡端着酒杯,坐到博特一個身位遠處,小心翼翼斟酌着開口:
“大少,聽說最近許多人都出不來潇灑啊,被家裡扣住了?”
博特不耐煩推去了一旁試圖靠上來的陪酒女,自顧自的喝着杯中的烈酒,一個正眼也不給旁人,
瞥了一眼識趣退下的女人,暗罵一聲沒用,那些人又不死心的繼續話題,
“我倒是聽說原因和上頭有關,最近大家都緊張兮兮的盯着那東西 ,”
一轉話頭,“不過我們倒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天塌下來有高個頂着,再說我可不信一支輕飄飄的股票可以放倒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
博特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嗯” ,見身旁人還沒有想走的意思,隻好繼續敷衍幾句,
“對,你說的都對,這事根本沒那麼重要,老爺子就是太緊張了。”
“我是看不出那東西有絲毫賣點,管他呢,就當花錢哄老爺子開心了”
博特接過遞來的煙,沒點上就叼在嘴裡,放下酒杯拿起一副撲克切花,一副不怎麼上心的樣子
那人得了想聽的話,滿意退下了,又回到自己的溫柔鄉裡與幾個美女調笑,自得下繼續沉迷。
『啧,白癡』
博特恥笑地盯着他遠去的背影,
這麼明顯的意圖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背後有人指示,真虧了他的好大伯能在圈子裡找來這一群草包來。
他是愛玩,是玩世不恭,但他不傻,老爹耳提面命這麼久的東西還不至于看不出個好賴來
大伯不就是想設個局借他的手把這隻股票丢掉嗎?如此大費周章的在他身上下心思,隻怕對自己親生的種也沒見得這麼上心。
不過呢,他是個孝順的孩子,不願意讓大伯繼續憂慮到頭發掉光,就順了他的意,讓他的人給他帶去想聽的話吧。
今天來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沒必要繼續呆在這個令他作嘔的房間裡自找難受,博特看了看表,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時候不早了,門禁卡的嚴,我先走了”
有人左擁右抱下還不忘打趣博特,“大少今天性質不高啊,是菜不合胃口吧,那改天哥幾個叫上幾個更辣的姑娘再聚一次”
說着還色眯眯的在身旁人身上摸一把,迎來了美女們嗔怪的一眼,
那人又放聲大笑,“保準讓大少流連忘返————”
披上自己昂貴的外套,博特把玩着車鑰匙離開了包間,
一瞬間屋裡寂靜了一刻,在交際花們有些害怕的眼神裡剛剛那人露出了陰鸷的表情,
“拽什麼拽,不就是靠你那爹嗎,”
“事成之後看你怎麼跪下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