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女性,高個子,短頭發,眉眼間帶着幾分英氣。
來人正是司谳已等了許久的王琪。
她坐在司谳旁邊,歉意道:“谳谳,久等了。”随後又看向明疏二人:“這兩位是?”
司谳介紹道:“左邊這位是陳楚的上司,右邊這位是她的朋友。”
王琪挑挑眉,有些意外,聯想到昨天司谳說的那件事,心裡頓時有了個猜想,連帶着對兩人的印象也不怎麼好。但不好歸不好,業務還是該介紹,大老闆的羊毛也得薅。
于是她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兩張名片遞過去,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
“我叫王琪,是藍寶石成願師隊伍的隊長,兩位以後若是有委托,盡可聯系我。”
“我們的隊員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可上刀山,可下火海,隻要錢到位,黃泉碧落沒有去不了的地方,沒有完不成的任務。”
明疏拿着名片,看向司谳,表情似笑非笑:“司小姐也是你們的隊員嗎?”
王琪道:“是。并且還是我們隊伍的王牌。”不過那是在兩年前了。
“好。”明疏滿意地将名片揣進了衣兜,接下來她們不适合再呆下去了,便說道:“司小姐,我和常钰先回去了,我還是那句話,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可來找我,比起我的下屬,我更願意站在你這邊。”
兩人走後,司谳和王琪二人也離開了咖啡廳。
此時已臨近中午,她們在附近找了家餐廳,打算邊吃飯邊聊天。
王琪先說了這兩年隊伍的發展,又說大家都期盼着司谳能回去,還說如果真下定決心離婚,她一定會找來一個足球隊的婚姻律師,讓司谳的婚離得順順利利的,還要在陳楚那個渣渣身上薅下一大筆賠償來。
司谳笑道:“賠償就不必了,我也不想要她那些錢,我隻想盡快從這段婚姻中脫離出來,恢複自由身。”
又道:“也不必找太多律師,一個就夠了,不過最好還是能協議離婚,訴訟離婚太麻煩,而且法官還不一定會判離。”
這是她最擔心的一點。畢竟單純的出軌并不屬于法定的離婚過錯行為。
“行。”王琪說道:“我的上一位委托人剛好是一位婚姻律師,我把她工作号發給你,有問題你可以聯系她。不過她人并不在本市。”
王琪把那串号碼發過去後,又問道:“你怎麼和陳楚的上司認識的?你們倆看起來……挺熟?我以為她是來做說客的,原來不是啊。”
“我和她并不熟,也沒什麼交情。”司谳扒拉了兩口米飯,含糊道:“不過她人還不錯,就是有些自來熟了。”
王琪笑道:“不熟就知道人不錯了。确實長得不錯,比陳楚那家夥好看多了,氣質這一塊比我見過的那些高官勳貴富商明星還要好,應該是大家族教養出來的孩子。”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單身。”
司谳聽見她小聲喃喃,夾菜的動作一頓,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你還想追人家啊,我看她朋友就不錯,我可以給你搭個橋,你就别去霍霍人家明疏了。”
王琪笑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姐還不是為你好,這麼好的人不好好把握住,以後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而且她人脈應該很廣,離婚一事找她幫忙,應該可以事倍功半。”
司谳無奈:“王姐,我還沒離婚呢,你說這話可就不合适了啊。而且我也不喜歡她,人家也看不上我,我更沒有理由找她幫忙。”
兩人随意聊着,飯還沒吃完司谳手機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人後她臉色倏然陰沉下來,蹙眉接通了電話。寥寥幾句又挂斷,本來尚好的心情仿佛籠了一層陰雲。
“誰啊?陳楚?”
“不是。”司谳歎了口氣:“是陳楚的媽媽。她讓我去老宅吃飯。”至于吃飯的目的,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出來。
“算了,先不管,先讓我吃飽再說。”等去了老宅能不能好好吃飯還另說呢。
等和王琪分開後,司谳打車去了老宅。一路上她心情沉重,幾乎預見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陳楚的家人脾性高傲,目中無人,不好相處。當初兩人結婚,她媽媽就異常反對,說一個無權無勢連正經工作都沒有的人怎麼能嫁到陳家來,還說自己配不上陳楚,高攀了她們陳家。
可陳家家底也沒有多豐厚,不過是經營着一家小公司而已。
這兩年司谳很少和陳家來往,因為和家人有矛盾,陳楚也很少回去,粗略一算,她和陳家人見面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而這次因為自己要離婚,陳楚竟願放低姿态求家人幫助,該說陳楚太蠢,還是陳家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