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雷,喧嚣不止。
“休息時間很長。”霍泱在他耳邊說了這樣意味不明的一句。
随後耳垂就被牙齒輕輕咬住了。
“外……這裡是外面。”白檀一歪頭,擡手護住自己脆弱敏感的小耳朵。
“所以呢。”霍泱雙手抓起他的雙手按住,語氣中含着輕笑。
白檀大腦一片空白。
所以呢?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句“所以呢”。
“我們盡量不發出聲音好不好。”霍泱循循善誘,一條腿曲起來,搭上沙發。
高大的身形将眼前的人緊緊裹挾。
……
方形長桌上,白檀緊緊閉着眼,被撞擊的節奏與桌子的響動聲恰如其分。
生理上的渴望叫出口,卻因為門口偶爾會響起的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隻能用力隐忍着。
死死咬住下唇,不知多久,口腔中彌散開淡淡的血腥味。
霍泱雙手撐着桌子,望着白檀蒼白的唇上那一點血紅。
他蹙了眉,垂下眼眸在白檀耳邊輕聲道:
“張嘴。”
此時的白檀猶如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渾身各處生出無形的細線,被霍泱全數掌握在手指間。
他張開嘴,被霍泱吻住,這才得以輕哼出來,所有的聲音都瞬時融化進冗長細密的吻中。
“咦,越阡哥,您來找霍老師麼?”
倏然!門外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
“嗯,霍老師吃完飯了麼。”楊越阡的聲音随之而來。
白檀猛地睜開眼,渾身每一寸肌肉因為這道聲音緊緊繃起。
上方的霍泱緊緊斂了眉,鼻梁一皺,擡手按住白檀的前胸,低沉喑啞着道:
“乖,放松。”
門外,工作人員和楊越阡的談話聲還在繼續。
下一秒,他聽到了敲門聲。
“霍老師,您在裡面麼。”
白檀重重歎了口氣,額間冒出細汗。
他到底在做什麼啊,明明說好不再介入互相傾慕的兩人間,卻因為霍泱三言兩語一個動作,把什麼道德和仁義全部抛之腦後。
強烈的愧疚襲來,白檀晃動着後腰想掙脫開。
卻在此時,身體傳來更為強烈的刺激,身體被人擺弄着轉了個圈,躺在了桌上。
他終于忍不住輕輕叫了聲,意識到門口還有人,趕緊捂住嘴。
九月初的天氣還尚存燥熱,白檀看到了霍泱眼角的細汗。
“霍老師?咦?不在麼?”外面的楊越阡又敲了聲門。
不知是害怕醜事被發現還是太深,白檀的身體顫抖不止。
自責和愧疚開始沖擊大腦,他真的很想逃。
卻在這時,霍泱的項鍊因為大幅度的動作從領口處掉出來。
白檀倏然睜大眼。
那枚拍攝用的十字架項鍊,在西方文化中永遠代表着聖潔不可侵犯,更是神之愛與公義交彙的象征。
而在十字架之下,門口站着霍泱愛憐的白月光,自己卻與霍泱在桌子上交纏。
在這種場景下,這枚十字架就顯得很虛僞、可笑。
“不要管他。”霍泱俯下身體,“隻看着我。”
又是輕飄飄一句話,卻徹底擊碎了白檀心中名為“道德”的枷鎖。
他雙眼渙散着,臉一轉避開那枚十字架。
随後慢慢擡起汗津津的雙臂,摟緊了霍泱的身體。
全部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