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飾說到底是然兒的機緣,先祖記載上不是說過修道之人最重機緣的嗎?你們想想,若石飾當年抓周時沒被然兒抓到,今日我們也不一定會遇到石飾的這番變化。如今這番情形說明此物合該是然兒的,大家這事兒也别再多提。”安家和說道,“隻是有一事與先祖所說之事相合,想來諸位已經有所想法了。”
“老族長,您說的是......”一名族老突然激動起來,連帶着其他幾名族老也紛紛情緒激動起來。
“沒錯,先祖記載中所留下的期限快到了,我們也該回去那邊了。”
明明語氣很輕,但卻讓人感覺到那話中高昂的情緒帶着期待與喜悅,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激動起來。
“老族長,先祖留下的文書裡所說的時機到底是什麼?什麼叫待祖脈這氣相連之時才是真正回歸之日?祖脈之氣到底是指人還是物,回歸之日又是哪一天?祖地又在哪個地方記載中完全沒有說明,世代以來一直尋找都沒有線索。”
安家和也是看不懂那些記載,他能做的隻是做好準備去迎接那日的到來,“無妨,現在說那些還太遠,現在不知不代表以後不知。先祖不是還說了實力是回去的根本嗎?照然兒所說黑貓的實力,我等根本不夠看。”
“說是這麼說,可先祖留下的東西我等都看過,卻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想來是先祖所說時候未到吧。”一名族老道,“難道真的是因為靈氣匮乏之故嗎?”
先祖留下的東西很多,但他們能翻看卻很少,其中有幾本修道功法他們這些族老都有修煉,可惜一直都沒有任何進展,還找過一些年輕的玉子來修煉,但也不理想。
“靈氣想來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是先祖所說的時機。”安家和手握拐杖站了起來,視線掃向在聲的人,“諸位想過沒有,石飾起了異象會不會就是先祖所說的時機到來了?假設真是如此,那石飾是因誰而起的異象諸位還不清楚嗎?”
“您老是說......然兒?”安百陽沉吟着,心裡既是高興又是擔心。
“可那孩子到底是兒男,讓他接觸先祖留下的東西真可行?而且也許這隻是巧合呢?”有人說道。
“嗯,你所擔心的不無道理。”安家和渾濁的眼睛掃了在場的衆人一眼,“你我都知道然兒是不同的。”
這句話讓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族老們徹底閉嘴,回想起當年那場異象都沉默了下來,心中也是這麼希望着。
安百草見衆人這翻表情,心下一笑把紫藤的事說了出來。
“光是這件事就應該有獎勵,抽個時間讓然兒進次藏樓大家都沒意見吧?”
衆人面面相觑,全都點頭同意,畢竟藥老都說了那紫藤藥力強大于族人有力,然兒那孩子卻想也不想的給了族裡,他們這些長輩也要為那些向着族裡的孩子着想。
就在這時安百膛面色一變,匆匆上了古塔三樓,衆人一見都面色嚴肅起來,等了好一會兒安百膛下來了,衆人一見他帶着激動的神色都正經起來。
“阿父,那位傳來消息了!”
“快說!”安家和此時哪還有平時處變不驚的樣子,
安百膛眼中光芒閃爍,看着衆人語氣中有壓抑不住的激動與歡喜,“我安家一族,歸期有望!”
‘轟!’如同一道驚雷響在衆人耳邊,在聲所有人都呆住了,過了好久聽到有人低低的哽咽聲,再看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輩分大的還是輩分小的,隻要了解到族中秘事的人此時都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老夫等了大半輩子終于等到了今天,先祖保佑啊!”
“曆任族老先輩都在期待着這一天,我等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定是先祖在天有靈......”
“先别忙着激動,那位說回歸之期近了那定是真的。我安家族人離開萬載有餘,若冒然回去反而不妥,我看在那之前還是早些把實力提上來為好。”
“這事兒不争。”安百膛這時接口道,“那位有言再過不久天将有大變,到時我安家族人将會徹底起來,回歸不過是早晚的問題,隻是那位還說了件事。”
“何事?”安百陽問道,眼中神色莫名。
“說來再過不久百陽你的心事也該是放下的時候 了。”安百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那位說然兒的事順其自然,讓我等正常行事就成不用去刻意關照。雖然我聽着他話裡是挺不放心的,不過那位想來也是有思量,我等照做就好。”
衆人對視一眼,雖然不明白那位為何如此說,畢竟以前最放心不過然兒的就是他了,不過既然如此說了他們聽着就是。
“唉......”安百陽歎氣,心神早已不在狀态。他之所以一直不同意然兒出嫁便是那位與他說的,現在卻又道順其自然,那位到底是何心思?真的搞不懂了。
衆人見狀也不去打擾他,之後又一起針對族人之後的發展事情商議,直到快吃午飯時才散開。
離開古塔的衆族老們全都面色凝重的樣子,遠處看到的人還以為衆族老心情不佳。隻是如果有人走近細看的話,會發現衆族老們凝重的面色下還帶着激動與期待,更有甚者眼裡還濕濕的。
安百陽向家裡走去,眼看着快到家門了突然有種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的感覺,至于是什麼一時間想不起來。想來想去沒想起來是什麼事情安百陽就把念頭抛到了一邊,轉而進了家門。
被遺忘在深山中某處的安東閣正抱着一塊沾血的破布渾身髒兮兮的坐在樹底下哭得稀裡嘩啦,口中還發時不時的發出陣陣狼嚎。
“啊!阿父啊,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找到然兒......哇!大玉兄,對不起啊大玉兄,我沒看好然兒啊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