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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喪夫後又被前任獨占了 > 第9章 第 9 章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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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又好心地補充了一句,“既然被我踩壞了,我再陪一個新的給你就是。”

玉昭并沒有看出謝岐的小動作,吃驚地看着壞了一地的繡球燈,雖有些遺憾,卻也隻是搖了搖頭,好脾氣的溫和道,“不用了,一個燈籠而已,壞了就壞了吧。”

謝岐聽她說的這般渾不在意,好像也并沒有很在乎這個破燈籠,當下心裡那股子氣莫名就順了下去。他軒了軒眉毛,心中十分滿意,又往那袅袅婷婷的玉人身上一瞥,此刻她穿着他的外袍,绛紫色的顔色襯得一張小臉愈加玲珑賽雪,寬大的袍子将她纖瘦的身形整個裹住,下擺還長出了一截曳在了雪地上。

謝岐突然就有些恍惚。

那時他年少肆意,對于男女一事尚未參悟,還不知道獨占欲為何物。但那個時候他就在想,他喜歡看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的樣子,而不是任何一個别的男人。

他喜歡她的整個身子都沾染上他的味道。

讓他的味道和她的味道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是否代表他們之間,也能親密無間了呢。

謝岐心頭轉念又泛起一陣陰戾。

那個膽敢染指她的男人,一劍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一想到那不知死的男人捆了她碰了她,還不知是否親到了哪裡,他就恨不得再回去對着他的屍體補上幾刀,剜了他的子孫根,将他的頭顱砍了做成擺件,日日高懸在長安城中受萬人唾罵,方才解他心頭之恨。

但是他不能。他收起心裡陰暗的心思,看着眼前楚楚可憐的玉人。

這樣會吓壞她的。

對于她,還是循序漸進、溫柔一些為好。

他自诩是個出色的獵手,而獵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謝岐懷揣着這樣不可言說的心思,一路将她送回了府。

“玉昭,”送她回府的路上,他還在問她名字的含義,“你為什麼名字叫玉昭呢?是天上月亮的意思嗎?”

玉昭有些赧然,又想起曾經被他威逼利誘問出了名字的窘迫場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低着頭,低低嗯了一聲。

謝岐又将她的名字念了一遍,頓了頓,低低笑了一聲,似是陳述,又似調情,“真好聽。”

玉昭的心又是一顫。

她抿了抿唇,一路沉默。

她心想,謝岐的衣服實在是太暖了,将她的全身都熱了起來,燥熱的似乎要燒起來。

王家離長樂街并不遠,兩個人就這樣不坐馬車走在路上,倒也不覺得慢。

王家的人還沒有回來,許是還沉浸在熱鬧的上元節之中,或者發現了她的失蹤,開始焦急地尋找她。

謝岐看出她的不安,替她擡手敲了府門,安撫道,“放心吧,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去給文卿報信了,就說你身體不适,被我提前送回了府。今日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個胡人酒後尋釁滋事,被仇家給殺了,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别害怕。”

果然……殺一個醉酒滋事的胡人對他這樣的王侯公子而言是多麼微不足道,他甚至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替官府定了那人的生死。

玉昭感慨的同時,愈發覺得自己在這權貴遍地的長安城裡簡直微茫如塵。她垂下眼去,不敢再去看謝岐,伸手去解身上的袍子。

江南少雪,玉昭曾有一件羽紗面白狐皮鶴氅,珍愛非常,一直不舍得穿,那件鶴氅是生母留給她的,據說價值不菲,而謝岐的這一件,觸手細膩,輕若無物,卻比她那件還要禦寒百倍,更别提袍子上還繡着各種精美繁複的刺繡,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她是不可能披着外男的衣裳入府的,被人看到了還不知要說些什麼,更何況這人還是謝岐。

可是轉念又一想,若不是他剛才仗義相救,自己可是險些清白不保,比起那種可怕的後果,如今這些顧慮又算得上什麼。

隻是想歸想,她還是乖乖脫下了外袍,将它疊好,捧在了手裡,一雙美目感激地看着謝岐,輕聲又鄭重道,“今日多謝小侯爺的俠義之舉,救命之恩,玉昭銘記在心,日後一定重重報答。”

謝岐瞥了一眼被女郎纖纖玉指捧在手上的外袍,挑了挑眉。

他知道她在顧慮什麼,索性也不勉強,伸手将外袍接了過來,也不穿上,就這麼随意地搭在肩頭,抱着雙臂好整以暇地問,“報答,你想怎麼報答?”

玉昭朱唇輕咬,想起剛才的那些尴尬場景,耳朵又紅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當然是結草銜環,盡我所能……”

“不必結草銜環了,我嫌麻煩,”謝岐打斷了她,颀長的身形彎下身去看着她,似笑非笑,“我看這樣吧,你以身相許,怎麼樣?”

玉昭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着女郎一瞬間呆住了的神色,謝岐心中一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直起了身,丢下一句,“逗你玩的。”

玉昭的心跳又重新回來了。

謝岐慢吞吞地将外袍穿上,嗯,這袍子上染了她的氣息,果然變得不一樣了,香香軟軟的。

他不緊不慢地穿好了衣裳,斜乜了她一眼,見她一幅劫後餘生的大喘氣模樣,心裡又不爽起來。

不行,不能讓她這樣好過。

謝岐想起王玉樓近日穿的那雙黑底錦雲鞋,他知道那是她親手給他做的冠禮禮物,女郎有着一手的好女紅。

他突然就有些期待,她為自己穿針引線的樣子。

“唔,那就給我做雙鞋吧。”他随口道。

王玉樓有的,他也要有。

玉昭錯愕,給外男做鞋,除非是私定終生的情人之間才會這樣做。

她想也不想地便要拒絕,可是頓了頓,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他都舍命救下了自己,自己卻連這麼一個要求都不能滿足他,難道她的救命之恩就隻是說說而已嗎?

可是……給他做鞋子,實在是有些逾矩了。

玉昭内心掙紮,忽而看到謝岐腰間的蹀躞,心思一轉,換了個建議,“不如,我給您做一個墜子吧。”

謝岐随意地從頭到腳看了自己一眼,摸了摸蹀躞上的玉佩,那穗子确實是有些舊了,索性勉強同意了,“行吧,就它了,三日之後,我來取貨。”

就三日?

謝岐挑了挑眉,風流倜傥的桃花眼眯了眯,“怎麼?不行?”

玉昭連忙點頭,“……當然可以。我知道了。”

有小厮跑來開門的動靜,謝岐淡淡看了一眼府門,命她進去,自己則是漫不經心地摸了摸她的頭,“好好做,我等着。表、妹。”

沒等她錯愕,下一刻小厮便開了府門,謝岐對前來恭敬行禮的小厮擺了擺手,轉身郎笑而去,衣袍在風中烈烈飛揚,自是一番不羁潇灑。

王家人不久之後也浩浩蕩蕩地回來了。

王青嘉見她臉色蒼白,像是真的身體不适,對謝岐傳的話不疑有他,叮囑她好好休息,除此之外再也沒多問别的。

這個上元節就這樣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隻除了一件事。玉昭第二天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貼身的手帕不見了。

她找遍了浣水閣,又派秋胧暗暗找了王府其他地方,都沒有發現手帕的蹤影。

心裡又不禁猜想,難道是上元節的時候,不小心遺漏在了外面?

那她的手帕要是被熟人撿到了,那該怎麼辦?

玉昭焦急不安地尋找着手帕的下落,可是一連找了三天,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蹤影,好在也沒有任何人找上門來,好像真的是被什麼不相幹的人或者流浪漢撿到了。

三日之後,謝岐如約而至,收走她做的墜子的同時,又留給了她一盞精巧的繡球燈。

繡球燈做工精巧,低調不顯奢華,比上元節的那個壞掉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玉昭看着手裡的繡球燈,不知不覺間紅了臉,她悄悄地将繡球燈藏在了衣櫃裡,從不拿出來示人,卻又總在閑暇無人的時候,一個人拿出來,靜靜看上許久。

之後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一件一件砸在她的身上,令她難以招架,她也徹底将手帕的事情丢在了一邊。

沒有想到,時隔五年,竟然又在謝岐的手上找到了那條手帕。

玉昭在夢中慢慢睜開了雙眼。

她摸了摸眼睛,臉上不知何時已經一片濕潤。

她擦幹臉上清淚,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睜着眼睛,望着黑夜中空空蕩蕩的帷帳,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那一年的上元節,那道身影是那樣的神采飛揚,如同天外飛仙一般,闖入了她的視線,救她于水火之中。

就算過去了數年,這幅畫面依舊在她的腦海中曆久彌新。

隻是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她和他會以這種方式再相見。

她們都變了。

被這颠沛流離的殘酷世道而改變。

而沒有人會永遠不變。

玉昭靜靜坐在床頭,看着眼前暗無天日的黑夜,即使看不到任何東西,仍是睜着雙眼,期盼着能夠從中看到一些無名的微光。

“真是難得,你哭了。”

床邊被一道輕飄飄的聲音炸醒。

聲音陰冷、低磁,還帶着顯而易見的嘲弄。

那道聲音玉昭再熟悉不過,她猛地轉頭,順着黑沉沉的夜色看過去。

黑沉沉的夜色裡,那道聲音完美地融入到了濃稠的墨色之中,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但是玉昭還是看清楚了那道颀長寬闊的身影輪廓,下一刻有燭光亮了起來,于是謝岐那一張俊美的近乎于冷豔的臉龐漸漸在她的眼中清晰,他在凝視着她。

而她也在看着他。

玉昭心中有些恍惚,又有些悲涼。

也許隻有在夢醒時刻,她才能夠有借口,靜靜地、認真地看一眼他的眉眼。

他的面龐從模糊逐漸走向清晰,手裡拿着不知什麼東西,正在漫不經心地把玩着。

玉昭下一刻便僵住了。

因為他的手裡拿的不是别的東西。那是孟文英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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