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沒有移動,盯着天花闆發呆,等着還在睡夢中的人自己醒來。
降谷零在香甜的夢鄉中遨遊了一陣子,才在生物鐘的作用下醒了過來。
他的眼神同樣很清明,他們都受過特殊的訓練,很難有晨起的迷蒙感。
他注意到了自己現在的姿勢,有些驚訝那些夢境給他帶來的影響,在睡夢中他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靠近諸伏景光,确認他的心跳。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隻是一個夢。
“早啊。”諸伏景光伸手挼了一把他的金發。
降谷零懶洋洋地從他的身上滾到旁邊。
他見諸伏景光沒有對他的姿勢有什麼疑問,若無其事的準備起床:“我沒有壓到你喘不過氣吧?”
“沒有,有點像綿綿壓在身上的感覺。”諸伏景光搖搖頭。
“綿綿……我有點想綿綿了。”降谷零嘀咕着。
綿綿是諸伏高明的布偶貓,可愛活潑又粘人。
“哎。”諸伏景光也想綿綿,算上重生前,他快五年沒見到綿綿了。
“我們今天有什麼安排?”降谷零光着腳走進了浴室。
“沒,我們昨晚什麼計劃都沒做。”諸伏景光扒拉着頭發,給自己擰開一瓶礦泉水,“最後我們直接睡着了。”
“我們幹脆直接回日本吧,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了。”降谷零叼着牙刷。
“也行,這邊雖然也能吃到不錯的食物,但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他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換上,“我們不用和其他人一起回去嗎?”
“不用,貝爾摩德沒空,還在收尾伯尼斯家族相關的事情,卡爾瓦多斯養完傷再回日本,沁紮諾昨天傍晚走了。”降谷零咕噜咕噜地漱口,“我們直接買票回去就行,車丢在機場,有人會取走。”
“嗯,那我們就直接回去吧。”
他們在離開前,給房間裡做了适當的“布置”,又用指甲在身上留下一點暧昧的痕迹,抓痕半遮半掩地在袖口附近,力求砸實“床伴”關系。
兩人吃過早餐後,買到時間合适的機票直飛東京。
在完成伯尼斯家主更替這個任務後,時間又過了半個多月。
這期間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處于半休假的狀态,沒怎麼出任務。
自從他在美國說過想要休假後,最近上面沒什麼任務交給他,卡悉也不怎麼來找他一起組隊撈外快。
上面應該是不會好心給他放假,說不定是在醞釀着什麼。
現在他處于一種無所事事的狀态,說着要見面的雙子座臨時有事,将見面時間推後了。
現在他和降谷零謹慎的算着“約會”頻率。
他們沒什麼可以參考的對象,隻能估摸着合适的見面的頻率。
今天是他們約好見面的日子,諸伏景光起得很早,哼着歌在廚房裡準備着午餐。
他很久沒有這樣精心準備食物了,稍微有點兒懷念。
門鈴響起的聲音傳到了廚房。
諸伏景光走到門口去開門。
“我沒有遲到吧?”降谷零帶着笑容站在門口,手裡提着一盒蛋糕,他帶來的是諸伏景光喜歡的草莓奶油蛋糕。
“沒有,你來的正好。”
降谷零帶上門,将蛋糕放在餐桌上,走進廚房裡面,幫忙将菜端出來。
諸伏景光準備的食物以芹菜類居多,是降谷零喜歡的食物。
在他們準備開動的時候,兩人的手機都嗡嗡地振動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打開了手機。
“是任務嗎?清理意外得到情報的人。”諸伏景光看着卡悉發來的任務内容,瞳孔一陣收縮。
“我的是拷問任務,第一次。”降谷零的臉色同樣變了,“貝爾摩德發來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
通常清理意外的知情者,極大概率目标是無辜者,而拷問類的任務都非常影響正常人的精神。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面面相觑,都沒有馬上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