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家院子裡的櫻花樹林。”
霧島源司:“……?”
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感歎,有錢真好……霧島源司心中歎息。
不過看起來牛島不需要自己了,霧島源司準備離開,身後不遠處一扇低調奢華的木門卻打開了,屋裡走出一位氣質清貴、舉止優雅、頗為年輕的短發女人。
“小若利,你去哪兒了?”女人有點急切地問道:“出去晨練到現在嗎?已經五點了。”
牛島若利站直身體,鞠了一躬,“抱歉,母親,我和霧島出去跑步了。”
牛島若利的母親目光在牛島若利和霧島源司探究片刻,然後恍悟似得看着霧島源司。
“霧島?你是源司嗎?”
霧島源司瞬間明了連忙拘謹地鞠躬:“牛島太太您好,我是霧島源司!”
牛島若利的母親露出文雅的笑容,眼底的喜悅藏不住,“真好啊,這還是若利第一次帶朋友回家,第一次和朋友一起跑步,昨天我見你母親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若利肯定能合得來。”
不,合不來,我們倆講話現在才剛超過五句。
牛島母親熱情地邀請霧島進屋,還要準備晚餐,但霧島源司用盡全身每一個細胞來拒絕。
“母親,他不想進來。”
就在霧島源司和牛島母親來回謙讓推拉的時候,牛島若利冷不丁地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牛島若利聲音和表情天生比較認真和嚴肅,他的話讓霧島源司和牛島母親忽然僵硬在原地。
“……”
但牛島母親似乎已經習慣了,微笑着收回了目光,有些遺憾地點點頭,遂放棄了力邀霧島源司進門的想法。
霧島源司在心裡松了一口氣,回眸用感激地目光看向牛島,對他笑了一下。
牛島若利看見他回眸的笑容,微微一愣,有些呆呆地眨眨眼,之前狠厲威嚴的形象蕩然無存。
……算了,連岩泉前輩都說過這人其實天然呆的笨蛋。霧島源司笑得更厲害了,忘記岩泉一也曾評價過他也是個笨蛋。
牛島的母親目光在他們二人的身上流竄,也露出了微笑。
這時,牛島若利卻對霧島源司說:“要洗手嗎?在那裡。”
霧島源司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他家門口竟然還有一個石砌的洗手池,水流順着設計過的粗犷卻自然的岩石流下,經過兩根竹子做的管道又源源不斷的流出,發出淨化心靈的叮咚聲,仿佛連濺出的水花都是被精心設計過的。
這是為旅人專門安置的義泉,隻有日本古代的大戶人家門口才會有的東西,現在逐漸演變成一種風物造景。
“可以嗎?”
“可以。”
霧島源司和牛島若利一起走到水池邊,霧島源司喜悅地把手放到竹管的下面接着清澈的甘泉,牛島若利偏頭看見霧島源司着重沖了一下被自己握過的手腕。
這似乎是專門引來的山泉水,有徹骨的透涼,瞬間緩解了兩人的疲憊。
結束後,兩人同時拿出幹淨的手絹擦拭水漬,霧島擦的比較慢,而牛島很快,在擦完之後,他将手絹重新翻過來折疊好,放回了口袋。
霧島源司:“!”
感受到霧島源司灼灼的目光,牛島若利有些疑惑地扭過頭來,霧島源司連忙收回目光,也将手絹反過來折疊裝進口袋。
宅邸裡走出來了一位穿着帶有日式傳統風格制服的中年女人,端着木質的茶盤,放着兩杯清茶。
茶水才放到面前就聞到了茶香,缥缈着白色的煙霧。
“若利少爺,霧島少爺,請。”
一句少爺讓霧島源司一哆嗦,好封建——好羨慕!
霧島源司點點頭,謝過之後,雙手捧起茶杯,嘟着嘴吹了幾口氣之後,小口啜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