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冷冷一笑。
阿克利帕拍拍黑狗的頭,道:“走吧,浮萊德。”大黑狗打個噴嚏,原地轉個圈,身體化為一團黑霧包住阿克利帕,黑霧下沉從人們腳邊散去,衆人都覺得一陣寒意,似乎腳邊有蛇爬過一般,不由自主都跳了起來。
格蕾芙走出廳外,下令道:“所有人馬上搶救傷員,看還有多少人還有救。”随手指兩個沒傷的小兵:“你、你,快去幫助你們的騎士團長。”那也是條好漢,她不想他就這麼死了。兩個小兵同時敬禮,向約翰跑去。
不多時,佩格羅也帶着兵回來,押着頭發散亂、有些疲憊的南焉,将戒指交還給格蕾芙。格蕾芙忙上前拉住南焉:“受傷了嗎,沒事吧?”
南焉摸着脖子上的劍創,有些羞愧的點頭,不敢看她的眼睛。格蕾芙左右看看不見王後,疑問的望向佩格羅,佩格羅無奈看一眼王子,沒有說話。
格蕾芙明了。定是南焉擔心格蕾芙會傷害王後,偷偷放她走了。
格蕾芙下令:“王後肯定沒走遠,下令全城搜索。”南焉急的跪了下來:“陛下,求您不要傷害臣的母親,那畢竟是臣唯一的親人——”
周圍南月群臣和士兵也都擔憂的望着格蕾芙。無論再怎麼瘋狂、做事再怎麼離譜,畢竟是南月國的王後、公爵的女兒、血統純正的貴族,怎麼能被這樣一個平民,還是外國跑來的——
格蕾芙無奈:“我說你又腦補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劇情?朕從來也沒說過要傷害王後啊。”
南焉和群臣驚喜,格蕾芙伸手将他扶起來,柔聲道:“王後一個人在外面,無親無故、無依無靠,該吃多少苦頭、受多少罪?萬一遇到搶劫,受了傷怎麼辦?還是早點找到她,接回王宮才安心,對不對?”
群臣這才放下心,議論紛紛:“亞國陛下好寬闊的胸襟。”“果然是大國之主。”“臣拜服!”
格蕾芙微微一笑,随即收起笑容,神色嚴肅,環視四周朗聲道:“朕認為,南焉王子寬厚仁慈、勇敢善良、通曉大義,又是南族唯一血脈。南國君王的寶椅,除了‘光之王子’南焉之外,沒有更勝任的人選了。”
羅伯第一個站出來道:“老臣同意,老臣堅決擁護南焉王子繼承王位!”南月群臣紛紛點贊:“支持!”“頂!”“同意!”“加一!”“臣水土都不服都就服王子!”
南焉又羞澀又惶恐,格蕾芙拉住他的手,柔聲道:“王子,南月國的繁榮與昌盛,就系在你身上啦。”
剩餘的将士和群臣齊齊下跪:“臣願誓死效忠王子殿下!願諸神保佑‘光之王子’!”
南焉不知道格蕾芙打什麼主意,隻得接受衆人的跪拜:“也願諸神庇佑衆愛卿,與吾等祖國。”
王宮上下陷入一片歡呼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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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焉下令打掃王宮、救治傷員,清點人數,南月國戰士、騎士等死傷四百餘人,其中戰死一百一十人。而北亞隻傷了四十五人,無人死亡。
兩日之後,沐恩城衛隊發現了僞裝成平民農婦、企圖逃出城外的王後,仍然用王室的禮儀待她,用王家馬車和儀仗隊接她回王宮。但一回王宮,便立即遭到軟禁。
南焉召集群臣商讨如何審判王後,格蕾芙當庭提出“王後無辜”這個觀點,引起群臣震驚(大多數人原本以為她要落井下石)。
格蕾芙義正辭嚴的道一個母親怎麼會無端端傷害自己的兒子,一個王後怎麼會無端端出賣自己的國家?要是沒人在中間挑撥,她能做出這些瘋狂行為?——當然是她身邊那些老舊貴族、那些無道的讒臣們把“善良單純”的王後帶壞了,必須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