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美紀剛才提到對面傳來的風聲很大。今天并不是大風天,要麼就是接電話的人此時不在東京,要麼就是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會出現大風的特殊地點。”
“城市裡面風大的地方無非就那麼幾個。而這個房子附近可能會有大風的地方……幾百米外那個礦泉水公司的大樓前面有一個中層天台。”
“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高樓,那個天台簡直是狙擊這棟房子最好的位置了。”
“看來惹到了不得了的人啊,津美紀的媽媽。”
基爾:……
這一家子怎麼回事,明明不熟但是都如此的敏銳。
這什麼新型家庭關系,可以不熟但是不能不像?
南山彌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接觸玻璃茶幾發出清脆的磕碰聲音。
這一聲讓基爾立刻回了神,她在思考此時還有什麼應對之策。
一切都隻是他們的猜測而已,這個時候隻要……
然而她的手突然被握住了,南山彌彌湊到了她的身前,把自己的五根手指插進了基爾的右手手指之間,以一種非常暧昧的姿勢摩挲着她的手。
可基爾卻并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暧昧,她隻覺得如芒刺背。
她在摸我手上的槍繭!
南山彌彌細長的手指像鉗子一樣有力,完全不給基爾掙脫的可能性,她說:“右手虎口,食指兩側,霓虹禁槍,私家偵探是可以擁有這麼厚的槍繭的嗎?如果你說你在轉行當電視台主持人之前還曾經當過警察的話那就另說了,你當過嗎?”
基爾:沒當過警察,但是當過CIA且現在還是算嗎?
當然她根本就不可能這麼說。
百口莫辯,已經完全暴露了。
弱小的人在面對強者說謊時,或許會因為對方的謊言一旦被拆穿就會立刻惱羞成怒危機到自己而假裝沒有發現對方的謊言。就像方才和研究所打電話的伏黑津美紀,即便她知道不對勁,但是在基安蒂說謊的時候她也沒有立刻拆穿,而是附和她并挂斷了電話,而在挂斷電話後回到此時的安全環境才提出自己的疑惑。
但是……
不知道何時,甚爾已經從方才的位置挪到了自己的身後,他蒲扇一樣的大手死死的按住基爾的肩膀。
加上南山彌彌緊握的雙手,基爾感覺自己仿佛同時被兩座泰山壓頂,動不了一點。
這種時候整個空間裡面需要裝傻的隻有基爾。
冷汗先從掌心冒出。
“你有些緊張啊,水無憐奈小姐。”南山彌彌輕輕晃了晃她的手說:“不用緊張,你隻要告訴我們你和伏黑柊是什麼關系,到底為什麼要找她就好了,我們和你們不一樣,不會拿着槍頂着你的頭的,安心啦。”
基爾:我感覺我肩膀上面這個手比槍還危險一點。
這個手如果想要擰斷她的脖子的話,她死的一定比被槍/擊還要快。
情況似乎陷入了焦灼狀态。
琴酒聽到對話,意識到這次試探已經徹底暴露了。他問基安蒂:“描述一下什麼情況?”
基安蒂把自己從狙擊鏡中看到的情況給琴酒描述了一下。
琴酒:“制造個機會,先讓基爾逃出來。”
基安蒂:“了解。”
兩個小孩子站在靠裡的位置不方便打,那個男人站在基爾的後面,開槍倒是很方便的,但是一不小心可能會一穿二,基安蒂雖然沒有多喜歡基爾,但是也沒有多讨厭她,如果是貝爾摩德在那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的。
看來隻能打那個女人了。
她調整位置,深呼吸,然後屏氣,射擊。
子彈勢如破竹的沖出槍管,朝南山彌彌射去。
南山彌彌餘光看到了有什麼東西高速朝自己飛來,她想應該是水無憐奈同伴開了槍。
想到自己把體質點到1000以後還沒有試驗過強度,她就沒有動作,想接一發狙擊子彈試一下。
可子彈最終還是停在她面前大約10厘米的位置。
被一隻手抓住了。
甚爾眉頭皺的死緊,能夾死一隻黃蜂。
他松開手,讓子彈從他的手心掉落。
然後掏出了一把M24狙擊步槍,就這樣一隻手按着基爾,另外一隻手單手朝着子彈飛來的地方連開五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