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時雨,這六千萬我花不出去弄死星漿體,我就花出去弄死你,告訴我他的号碼!”
孔時雨皺着眉把手機離遠點,離太近了感覺會得狂犬病。
“行吧,你等會,我去聯系一下他本人,一會給你消息。”
又是一個快速的“咔嚓”挂斷電話。
歎了一口氣,為自己消失掉的美好一天而哀悼一秒,孔時雨打通了甚爾的電話。
“喂,南山,那個盤星教的教主瘋了一樣的找你,煩死了像個蒼蠅一樣,再不讓他聯系到你,他就要找殺手暗殺我了。”
雖然身為咒術界知名中介人,孔時雨的實力也很強,小打小鬧的暗殺他不放在眼裡。
但是六千萬……沒準真搞來一個大的,到時候翻車可就完蛋了。
甚爾:孔時雨的死活跟我沒關系,但是這個司機我不能輕易失去。
這種知根知底靠譜好用的司機不太好找。
“給他就給他吧,随你便。”
于是孔時雨火速編輯消息給盤星教教主發過去。
意思非常之明确:快去找正主吧,别煩我了。
總算是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甩出去了,孔時雨松了一口氣。
甚爾這邊,在他同意孔時雨把他的聯系方式給盤星教的教主後不久,那邊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接聽了,但是接電話的不是甚爾,而是善良的南山彌彌。
至于甚爾去哪了?
他去湖裡面遊泳了,等電話?那必然不可能。
善良的南山彌彌接聽了電話:“你好,這裡是南山,請問你找誰?”
“……這不是禅院甚爾的電話嗎?孔時雨那個混蛋騙我?!”
南山彌彌眨眨眼睛,感覺對面的精神狀态好像不太好,有點好玩。
“甚爾現在和我結婚了,我姓南山。你找他有什麼事?”有什麼好玩的講給她聽聽。
“你讓他接電話。”
“不行。”南山彌彌斷然拒絕。
什麼故事是我不能聽的,今天你必須給我講明白。
“……那我一會再打。”
或許是打擊太多了,盤星教的教主現在的心已經像一潭死水一樣的平靜了。
總歸是找到人了,等一會禅院甚爾回來了,再打吧。
盤星教教主挂斷了電話,靠在沙發上對着時鐘讀秒。
1,2,3……
電話聲響起。
面色一喜,立刻接起了電話。
“喂,禅院……”
“你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喜悅消失,挂斷電話。
過了三秒,電話再次響起。
挂斷。
響起,挂斷,響起,挂斷。重複N次。
盤星教教主把甚爾的電話号碼拉黑了。
盤星教教主拿起桌子上面的杯子,朝着時鐘狠狠地扔過去,把鐘表從牆上打了下來。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陌生的号碼。
盤星教教主:……我的預感告訴我,她是換了個号打過來。
如果能量是守恒的,那麼想必痛苦也是。
痛苦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從孔時雨那裡轉移到了盤星教教主這裡。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隻有相同的遭遇才能讓兩個陌生的靈魂互相理解。
盤星教教主:我不想思考這麼哲學的事情,我就想知道,那個女人她到底想幹嘛!
沒有人能夠輕易消滅一隻章魚的好奇心。
就算你是邪教教主也不行。
盤星教教主接聽了電話。
對面再一次傳來了剛才的那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盤星教教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