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站在門外,聽到嬌喘呻.吟的魅音,他推門的手莫名一滞。
而蠢蠢欲動想沖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的暗衛,此刻隻能面面相觑。
“安司長?”小重被自家主子的操作搞的發懵,誰不知道皇城司新任司長是個雷厲風行的主,殺人砍頭手起刀落,如同砍西瓜,誰面子都不賣的安司長,此刻卻遲疑站在門前一動不動。
莫不是此次逮捕任務有詐?
可是這次任務,是安司長組織的,為了保證任務完成的精準性,特意親自帶隊,結果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安笙卻停住了步子。
聽着屋内的呻.吟,饒是一向以冷血著稱的皇城司暗衛,心裡的邪火也莫名的被激了起來。
小重暗罵道:“他娘的,江晔活該是個被萬人騎的玩意兒。”
其他暗衛也笑了:“區區娼妓何足挂齒,等活捉了他,給兄弟們嘗嘗。”
安笙聞言,眉頭一皺,但并未言語。
小重熾熱的眼神盯着安笙。
安笙右手一揮,算是默許。
小重立馬飛起一腳,将門踹了個稀爛。
訓練有素的暗衛将整個廂房裡外圍了個密密匝匝,就算是隻蒼蠅也飛不出半步。
“将人押出來帶走。”進門前,安笙道。他并不打算進去,裡面糜爛的畫面隻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是。”小重應聲。
安笙站在屋外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是沒有聽到屋内的動靜,安笙這才驚覺不對,沖進屋内的一瞬間,小重以及其他暗衛的驚歎聲同時響起。
映入眼簾的是大灘的血迹,從内部的床褥淌道了門邊,地上躺着一個人,渾身赤.裸,血肉模糊,更不堪入目的是他的頭顱不翼而飛,殘骸也是皮開肉綻,紅到發黑的血流了一地。
饒是見過世面的皇城司暗衛,見到這場面也是唏噓不已。
安笙看着這無頭男屍微微一愣,打量此人身材,矮小且肥碩,他基本确定不是那人。
他随即問小重:“江晔人呢?”
小重朝屋内床上指了指,“他在那兒,放心吧司長,人沒跑。”
安笙向屋内走了幾步,幔簾遮擋下,隐約有個人影躺在床上,頭發散亂,衣服被強行撕開一半,露出白皙的脖頸和胸膛,亵褲也被扒了下來,修長的雙腿大開,靴子東倒西歪落在一邊。那人緊閉眼睛,意識昏沉,隻是嘴裡不時發出了低吟嬌音,證明他還活着。
小重感慨道:“這應該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血腥嬌豔的場面,真刺激!”
安笙冷眼看他,“我現在就可以了結你這輩子。”
小重自覺失語,立馬垂頭:“小重知錯。”
床上人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屋内的人相視低語。
“真不愧是皇甫國第一娼妓,沒男人上都能喘成這樣。”
“他還是我們墨國第一賣國賊呢,真賤啊。把自己國家賣了,結果到敵國上趕着被人.操。”
“他是不是被下藥了?”
“他這種浪蕩子還需要下藥?”
“都閉嘴!”安笙冷聲道,“你們是暗衛,不是八婆,這還要我教你們嗎?”
“呃...是。”自家老大發話,所有暗衛都隻能乖乖閉嘴。
安笙不想再這污穢之地多待一秒,瞥了眼還在昏迷的人,對小重道:“将這兩人帶走,調查無頭男屍的身份。”
“在皇甫國地界不易打草驚蛇,派人把現場清理幹淨。”
“是。”
————
地牢
江晔是被一盆冰水給潑醒的。
墨發被水打濕,順着發尖往下流,眼睛周圍也全是水,水汽迷蒙,他艱難的眨眼,卻還是很難适應面前的情況。
他努力睜眼,意識回籠,想要看清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房間内晦暗無光,他四肢被綁在刑架上,周圍擺滿了刑具,各種大小的皮鞭擺了一排,右手邊的炭火将鐵塊烤的通紅,江晔知道這大概都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喲,終于醒了?”
江晔擡頭看了眼發聲者,眸間一愣:“重樓?”
小重對于江晔認識自己一事也表示訝異:“你認得我?”
江晔原本蒼白的臉色露出一抹笑:“皇城司司長手下的紅人誰人不知?久仰大名。”
小重獰笑道,“你巴結我也沒用。知道落到我們皇城司是什麼後果嗎?”
江晔道:“求重大人指教。”
小重意味深長道:“你落到我們手裡,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充實。”
江晔眼中露出一絲魅意:“是填滿我的那個充實嗎?”
小重立馬被激出一身雞皮疙瘩:“說你不要臉,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死娼妓,真惡心。”
看到他的反應,江晔的嘴角一勾,笑的更大聲了。
“咔啦。”又是鐵鍊開鎖的聲音。門外守衛的暗衛說了聲“司長。”
接着江晔就聽見有腳步聲在自己面前停住。
江晔剛想擡頭,下一秒自己的脖頸就被來人狠狠的掐住。
“唔。”江晔想要反抗,可惜全身無力,四肢又被鐵鍊死死的鎖住,動彈不得。這人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江晔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那股怒意,恨不得将自己碎屍萬段的怒意。
就在自己即将要窒息的那一瞬間,來人終于放開了手。
“咳咳咳咳...”江晔瘋狂的咳嗽,臉漲的通紅,因為窒息湧現出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安笙神色厭惡,似是不想在他身上有過多糾纏:“我隻問一遍,我師父在何處?”
還在大口喘息的江晔,聞言微微一愣,艱難擡頭看了眼來人,果然還是那副誰欠了他二五八萬的冰塊死人臉。
江晔邊咳邊笑:“你師父是誰?我又怎知他的下落。”
“啪!”一計長鞭從江晔臉頰抽過,他的左臉立馬皮開肉綻,血流如注,沿着下颌骨流了下來。
小重站在一邊也是一驚,江晔那張精緻魅惑的面容,曾經不知勾引過多少人為他傾心,如若不是他通敵賣國的話,這張臉白白被毀,他真的覺得挺可惜。
江晔被綁着的手,微微有些戰栗,但他還是強撐着笑道:“打人不打臉,安司長毀壞别人容貌的做法。恐怕不是君子所為。”
安笙冷笑:“我師父南诏當年被你出賣,至今下落不明。你現在跟我裝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