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手下搖了搖頭,“那人性子烈,我們剛抓到他,他就咬毒自盡了。”
“廢物。”周戚暗罵一聲,黑着臉朝着手下下命,“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這人給我揪出來!”
緊接着,花樓外待命的官兵就把整個酒樓圍了個水榭不通。花樓内立即混亂不堪,如此龐大的陣仗,難免弄得人心惶惶。
這些人,好似是潛伏已久,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個機會,讓人沖進來。
江嶼晚眯了眯眼,看着那支周戚的親信精英軍隊直奔二樓貴賓包廂而來。
他勾唇笑道:“周大人的手下可真是兵貴神速啊。”
周戚立馬陪着笑臉點頭,“哎,是是是,定不能讓一幫小魚小蝦影響您安全,我自然是得格外上心一些。”
“是嗎。”江嶼晚舉杯笑道,“本王一直都挺安全的。隻是現在卻被你的人亂了興緻。”
周戚臉僵了僵,尬笑到:“祁王這是哪裡話,我們當然是為了護您周全。這幫墨國刁民心懷鬼胎,誰知道心裡打着什麼算盤,還是謹慎些好。”
江嶼晚聞言:“墨國刁民?沒記錯的話,本王也曾是墨國人,周郡主怕不是連本王也要搜上一搜?”
“那怎麼會,”周戚急忙解釋:“您對皇甫國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自是忠心耿耿,我怎敢懷疑您呢?”
“是嘛?”江嶼晚勾唇一笑,“那便最好。”
說着江嶼晚擡出一隻白皙玉指便朝着台上徑直一掃。
“這些美人我都包了,等查完了都送到我房裡來。”
瞬時間,依郡最大的風月之地立馬騷動起來。
“天啊,二十個男妓,也不怕累壞身子。”“胃口真大。”
台上的男妓面面相觑,竟是誰都不想邁出第一步。以聲色娛人的他們,第一次露出了羞憤的神色。
誰不知道,這個面上光鮮亮麗的男子,實際上是墨國臭名遠揚的賣國賊--江嶼晚。
換做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墨國人,都不可能容忍這種人帶着敵國的官員在被占領的土地上耀武揚威。
可是現在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呢?作為戰敗國的俘虜,他們要麼屈辱的生,要麼痛苦的死。違抗命令,隻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求死不能。
“還愣着做什麼,快給我搜,這花樓裡面的每一個人都不許放過。”
“是。”
等待的時間,江嶼晚擡手靠在桌上,看着兩邊姿态各異的男子,饒是一副選妃的模樣。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最右側的少年身上。
那人一襲白衣,頭發被一根白絲帶簡單束着,墨發如瀑。年紀看起來不大,身材卻格外優越,腰間纖細,江嶼晚用手比劃了些許,覺着應該很好摸。再看那少年的目光直直瞅着地面,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笙帶着未傳遞出去的情報,手心裡已經浸出了汗,他和線人本來約定好在此地接頭的,但已經到了約定時辰,那人遲遲不曾出現。相反他們這邊卻這檔突發子意外,弄得他措手不及。
很顯然,如果再待在這裡被人搜下去,肯定是會有暴露的風險的。想到如此,安笙心裡便越發惴惴不安。
“你擡起頭來。”江嶼晚對這個少年顯得格外有興趣。
安笙聽見江嶼晚的聲音微微一愣,半晌,不情願的擡起了頭。
江嶼晚打量着這少年,少年同樣用淩冽的目光盯着他。眼光如刀,眸子狹長極黑,但是格外澄澈。一雙劍眉,嘴唇緊抿,模樣雖略顯青澀,但是身材極為優越。在江嶼晚看來,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冷美人。
這麼俊美非凡的仙子,怎麼能淪落于這風塵中呢。
江嶼晚一笑,從袖中拿出一片秘色瓷碎片,到安笙眼前,目光落在他臉上。
“這茶杯是你扔的吧?”
安笙一頓。
他靠自己極近,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沉香味道,狹長的雙眼似笑非笑,輕佻中又帶着幾分笃定。
安笙淡聲:“不是我。”
江嶼晚不緊不慢道:“你不承認也沒用。”他偏頭靠近幾分,氣息幾乎落在安笙脖子裡,微閉雙眼,輕嗅,“我分明——聞到了鳴禽茶葉的香氣。”
安笙隻覺得他變态至極,後退一步:“我不知道什麼鳴禽茶葉,也從未聽過。”
江嶼晚淡笑一聲,手忽地放在他腰間:“不知道也無妨,我搜搜身就一切都明了了。”
江嶼晚靠近少年,語氣輕佻,但是又有一種難以反抗的威嚴。
“叫什麼名字?”
安笙咬着後槽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放、開、我。”
可江嶼晚卻對面前美人兒的憤怒熟視無睹,修長的手略過他的腰身,戲谑道:“手感不錯,還有人摸過你這裡嗎?”
安笙被氣得面紅耳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