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晚嘴角一彎,“我哪有那麼容易死。”
“也是。”小重一撇嘴,“畢竟禍害遺千年嘛。”
江嶼晚作勢要打,房間的門卻被人一把推開。
小重立馬收斂:“安大人。”
安笙進來,看了小重一眼,“人醒了為何不報?”
見安笙發怒,小重立馬下跪:“小重知錯,請安大人責罰。”
“去把飯菜端進來,還有今後不許與囚犯嬉鬧。”安笙道。
“是。”小重急忙起身退了出去。
一旁看戲的江嶼晚才笑道:“喲,安大人,這是給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安笙懶得理他。
“安大人可能聽說過這依郡醉仙樓的豬頭肉?那味道可是一絕啊,安大人可一定要買來嘗嘗。”
安笙冷笑一聲,“我看用你的肉作食材,應該更正宗一些。”
江嶼晚佯裝驚訝的捂嘴道:“安大人這麼說莫不是想吃我?”
“……”安笙臉色一黑。
江嶼晚看他吃癟,立馬大笑起來,“安大人可真是個純情的好男兒,一點葷段子都聽不得。”
安笙一拍桌子,“江嶼晚,你傷勢未愈,我不想動手,你好自為之。”
“哦?是嗎?”江嶼晚道,“照你這麼說,那我這些天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來了,來了菜來了。”小重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今天我們可是有口福了,這裡有醉仙樓的豬頭肉,這可是依郡出了名的,特别好吃!”
“真的嗎?哪呢哪呢?”江嶼晚一聽眼睛都要冒綠光,接着他就看見店小二端着餐盤進了房間,除了豬頭肉外,還有其他幾道色澤出衆的菜肴,看了就讓人忍不住咽口水。
将菜擺在餐桌上後店小二,才對着安笙畢恭畢敬道:“客官您吩咐的菜已上齊,請慢用。”
江嶼晚立馬想從床上飛奔下來撲向餐桌的懷抱,卻被安笙告知,午餐沒有自己的份。
“嗚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啊,安大人。我還是個病人,三天兩夜沒吃飯了,您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安笙居高臨下看着他:“我看你說話中氣挺足,還有心思說胡話,在絕食三天應該沒問題。”
江嶼晚一聽這話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哥?”
安笙不理他,和小重兩人依次在餐桌面前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您不能這麼虐待囚犯啊,你說我如果餓死了,你還怎麼去找人啊,你說是不是?”
小重卻是一臉幸災樂禍,“我說你啊,就别瞎叫了省點力氣吧。”
江嶼晚愈發委屈,“要不我們打個商量,你們吃不完的剩菜能不能勻我一點?”
小重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沒别的優點,就是飯量大,這些菜我塞牙縫都不夠呢。”
江嶼晚先是一愣随後就開始罵罵咧咧,“年輕人吃太多容易增肥啊知道嗎?虧你還是暗衛呢,吃太多小心以後用輕功飛都飛不起來。”
但是不管江嶼晚怎麼說,兩人就是無視他的存在自顧自吃着自己的飯。
安笙沒吃多少就表示自己吃好了,示意小重解決完剩下的飯菜後,就出了門。
安笙一走,江嶼晚就對小重瘋狂示意,“小重哥,您行行好,讓我吃幾口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們不讓你上司知道就好了。”
小重卻護住了自己的碗筷,“你想的挺美,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接着剩下的菜,就被他以風卷殘雲的速度,迅速解決完畢,看的江嶼晚是目瞪口呆,一邊看一遍罵這臭小子怎麼這麼能吃。
眼見的最後吃幾口剩菜的希望破碎,江嶼晚眼角的淚,立馬就要真情實感的噴湧而出了,“你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怎麼可以這麼冷血,這麼殘忍。”
小重還沒來得及反駁,門再次被人推開,安笙端着一個木盤走了進來,冷笑道:“江嶼晚,冷血這個詞從你口中說出來,莫不是太過諷刺了。”
江嶼晚看見吃的東西,眼睛都要亮了,“安大人,我就知道你沒這麼狠心。”說着,一雙眼睛就往盤子裡瞄:“你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是豬頭肉嗎?”
安笙将東西端到了他的面前,江嶼晚定睛一看,一共兩個碗,一碗湯藥,一碗小米粥。
“先喝粥,再喝藥。”
他聽見安笙說。
語氣雖然冷,但這是江嶼晚這些年覺得最動聽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