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做什麼?”江嶼晚又驚又疑,“你不會是想跟我睡……一間屋子吧?”
“你想多了。”安笙冷聲道。
“那你把我抓進來做什麼?”
“有事相商。”
“哦。”江嶼晚神色似是有些失望,“難得和美人共處一室,若不做點什麼,太可惜了。”
安笙聞言身子一僵,看江嶼晚的神色複雜。
似是在想,這世上怎會有人如此恬不知恥。
“在房裡待着。”安笙說完,迅速大步出了屋子。
江嶼晚看着那人的背影,心說自己莫不是就這麼把人吓跑了吧?
隻剩他一人,江嶼晚順勢癱倒在床上,感覺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受傷的那隻胳膊,早就痛的沒有知覺。
他自知自己的身體愈來愈差,要想身體恢複就得好好修養調理,可他赫然發現,他竟然沒什麼精力去支配處理自己的身體了。
好累,好疼。
再次進來的時候,安笙手中端着一碗藥、一瓶藥酒和一截白布。
本以為剛進來那人又會叽叽喳喳吵鬧,自己又給他帶了什麼好東西,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室内極度安靜。
安笙走近一看,江嶼晚側身躺在床上已經睡着了,甚至能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安笙看着他被血浸透了的袖子,有些難以置信,這人居然這般模樣也能睡的着。
江嶼晚頭發散亂,發帶被蹭開不知掉落到了何處。打算拍拍他的臉,讓其清醒,可沒想到肌膚相碰之際,安笙亦是感受到了他異于常人的體溫,那是何等低的溫度,整個人恍若直接墜入冰窖。
倒也難怪他說自己冷,說到底江嶼晚還是有内功護體,才能安然無恙活到現在。若是換作常人,稍微生場小病便能要了命。
“冷。”江嶼晚情不自禁的低吟,他似乎是貪戀安笙身上的體溫,整個人又瑟縮朝他貼的更近一些。
“起來喝藥。”安笙又拍了拍他的臉,“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