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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這個世上,除了南诏,他能挂念的人一個都沒了。
所有能親近的人,都死了個幹淨,最後還被墨國國君寒了心。
所以安笙現在又何必管他什麼家國,管他什麼大義,隻要能救出師父,這個天下的一切就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六年前,安笙同裴冬一樣也淪為一名受人欺辱的奴隸,他憑着救出師父的唯一一絲信念,苟延殘喘。
當時的安笙還在相信墨國,相信墨國國君能夠出面協商救出南诏,可是三年過去了,關于南诏的訊息卻越來越少。
他好不容易逃回墨國,跪在墨國大殿上乞求皇上,盡全力搜尋南诏的下落,可是得到的答複是無能為力。
安笙苦苦支撐的信念崩塌,他萬萬沒想到南诏作為墨國國師,為國家鞠躬盡瘁,被抓之後,國君能夠将其如同廢棋一般棄之不顧。
年輕氣盛的安笙,剛從皇甫逃出生天,沒有休息一分一秒,就跪在大殿之外,乞求皇上能回心轉意,救救他的師父。
可任憑他跪到天昏地暗,跪到口幹舌燥,跪到昏厥不醒,整個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人幫着他說話。
安笙見乞求無果,氣急敗壞,直接闖上大殿和皇帝當庭對峙,吵了個天翻地覆。
垂垂老矣的墨國皇帝,懦弱且昏庸,最終念在他是功臣之後,沒有治他個大不敬之罪,隻是罰他以後不得再上朝堂一步。
孤身一人的安笙,回到自家府邸,看着空蕩蕩的宅門,整個人近乎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