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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說他被皇甫擄去,肯定是死了,又何必浪費多餘的心思。
可安笙一日不見到他的屍首,便一日不肯相信。
直到一月前,他突然收到一個線人回他的書信,說叛賊江嶼晚知曉他師父的下落。
他放棄了一切,對江嶼晚全力實施抓捕,他拼盡這一線希望,隻求能救出師父。
而江嶼晚的确也沒辜負他的期望,聲稱自己确實知道南诏的下落,并且能帶自己找到他。
所以他才能容忍江嶼晚活到現在,他對江嶼晚好,并不是出于心軟,而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罷了。
重新審視自己的内心之後,安笙對待江嶼晚的态度反倒更加坦然。
江嶼晚是自己僅存的一絲希望,他不能提前死,至少在自己找到人之前,他都得全須全尾的活着。
江嶼晚光裸着上半身側身躺在床上,沉沉陷入昏迷。
安笙走近他,撩起遮掩面部的墨發,為他擦拭脊背及面頰上的血漬。
不小心觸碰到傷口,江嶼晚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發出細微的呻.吟。
安笙又不得不放緩了動作。
和江嶼晚三年後再次見面,這一路上,給他的感受竟是熟悉卻又陌生。
熟悉的依舊是他那張無理取鬧,嬉笑打鬧的小孩行徑。
而陌生的,是印象中他那般嬌氣的貴公子,卻能把自己傷成這樣,一聲不吭。
明明江嶼晚自知活不長久,卻依舊願意陪他上路,受這舟車勞頓之苦,受這颠沛流離的流亡。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