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晚搖頭:“不用了爹。”
安範已經與南家結盟,為了減少和江家的瓜葛,即便他不趕安笙回去,安範定是不可能再将安笙留在丞相府。
江嶼晚了解安笙,若是強行帶他回去,肯定不會答應。可若是他一意孤行,因為此事再與他父親激化矛盾,怕是他以後的日子更難過。
江嶼晚不日就要離開,他走之後,又有誰來護着他呢?
安範畢竟是安笙的爹,雖然脾氣不好,但至少能安穩保他長大。
當日說出的那些狠話,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
隻是事已至此,江嶼晚覺得,安笙恨他就恨他吧。
反正能活着就行。
江嶼晚離開墨國那日,江嶼晚的馬車,正好經過安府正門,揭簾看向府門,江嶼晚心中莫名有些酸澀。
最終還是狠不下心,用錢打點好了安府的兩名下人,每月給他們額外發工錢,讓其平日裡照顧安笙。
其次,還指派了一名暗衛暗中護他。
那兩人仆役給安笙煎藥,為他塗抹祛疤的膏藥。
近一個月過去了,江嶼晚聽聞安笙身上的傷,好轉了不少,江嶼晚也可以放心離開了。
隻是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在離開前見他一面。
江嶼晚感覺自己斷斷續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客棧的床上,全身酸痛。
但好在已經上了藥,傷勢沒有進一步的惡化。
他想爬起來,可全身無力,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動靜一大,直接驚動了屋外的人。
他看到安笙走進來,居高臨下看着他:“醒了?”
江嶼晚看見安笙,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赤.裸着身子,神色一時有些慌張:“我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