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的一瞬間,吳曜的眉頭都快擰一起了。
滿屋子的海霧味,其中甚至還摻雜着一絲帶有攻擊意味的領地占有意識。
這他媽哪是暈過去了,這小子分明是易感期了。
他停在門口猶豫進不進去。
進入易感期的Alpha,暴躁,易怒,下意識排斥領地内其他Alpha和Beta。清醒意識尚有幾分自控能力,可是這小子暈了啊。
“怎麼了?”
旁邊的莘十分疑惑。
吳曜頓了頓,視線從床上的林鶴移到莘的身上,試探性地問:“你進得去嗎?”
“?”
看着他臉上的茫然表情,吳曜挪開門口位置,莘走了進去,無事發生。
可能林鶴易感期比較平和——個屁!
吳曜頂着撲面而來的壓迫感,飛快收回了踏進房門的一隻腳尖,内心對着這個見色忘義的狗A豎了個中指。
那一瞬間,莘也感受到了林鶴身上傳來的有些抗拒的能量波動。
這怎麼辦?
吳曜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眼鏡帶上,視線移到床上的身影。
他将醫療箱推了進去。
“莘,我來說,你來做。”
徹底折騰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莘按照吳曜的指示給林鶴推了好幾針藥劑。
林鶴的狀況不好不壞,吳曜一直很關注他易感期的原因就是,怕這個會影響到他的舊傷。
沒想到還是逃不過。
腦部舊傷加上易感期的沖擊力,導緻他直接陷入昏迷。
好在傷情沒有惡化,隻是接下來一周,他都得忍受易感期的空虛以及時不時的腦部疼痛。
不過,吳曜看了眼守在他床邊滿眼寫着擔心的莘,不被易感期排斥的O很常見,但是B就太少見了。
這個空虛可能大概或許是用不着了。
“咳。”他輕咳一聲吸引莘的注意,看見莘轉頭後,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來。
莘跟着他下樓。
吳曜看着他的臉突然問:“對了我一直都想問,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紅成這樣?”
莘僵住了,抿着唇:“天生的。不太好看。”
“是有點麻煩,不過也有藥可以用,這個之後再說,”吳曜隻是随口一問,緊接着就把話題轉到了林鶴身上,“你也看到了,他現在拒絕我的靠近,其他任何人來了也一樣,隻有你能接近他。”
吳曜語氣鄭重,面容嚴肅,宛如在交代什麼危險任務,勸面前的人英勇就義一般。
他雙手握着莘的肩:“現在隻能靠你了。”
林鶴的傷那麼嚴重嗎,莘心裡不免緊張起來。
他豎着耳朵,堅決要記住接下來吳醫生說的每一個字。
“接下來你可能會獨自面對一個黏人的、會哭唧唧的、動不動嬌氣喊頭痛的,并且喪失自理能力智商倒退的易感期Alpha。”
“辛苦你了!”
“?”
莘:“真……真的嗎?”
他幻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
雌蟲的視線有點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