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還能錄像?誰給你們權力這麼做的,這是侵犯我的隐私!”
朗焰完全沒能聽懂分會長在說什麼,他的心中滿是被冒犯的怒氣。
分會長趕緊解釋道:“請您千萬不要誤解,監控僅會在您的周圍出現緻命危險時才會啟動,平時是不會對您的日常生活進行監控的……”
朗焰匪夷所思道:“不是,話都是你說的,我怎麼知道你們日常會不會偷偷監視我啊,我警告你們立刻把這個什麼安全系統給我撤了,否則我現在就舉報你們!”
分會長一遍擦汗一邊堅持己見道:“您的要求我們不能同意,根據我們的經驗,雄蟲經常會出現無法判斷危機是否發生的情況,請允許我們播放錄像,以此判斷您是否遇到了自身無法判斷的危險。”
“你這意思就是,我有沒有遇到危機還要你們幫我判斷是吧?”朗焰翻了個白眼道:“行啊,你放吧,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監控了些什麼!”
得到了朗焰的許可,分會長迅速在手環上操作了幾下。
很快,虛空投屏出現在衆蟲眼前,錄屏的内容正是十分鐘前的朗焰。
畫面中,朗焰勾着嘴角哼着小曲兒,動作熟練地往翻騰的油鍋裡加入一勺醬油調味。
他的面前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火舌的高度近乎超過他的頭頂,似乎随時都能将他吞沒。
匪夷所思的畫面,讓在場所有蟲都看傻了。
唯有朗焰不同。
他看笑了。
“做個菜都能給我識别成生命危機,你們這破系統的意義在哪裡?我警告你們,立刻給我把這系統撤了,不然我以後天天舉報你們侵犯我的隐私!”
“您這是在……做菜?”分會長驚呆了:“您為什麼要做菜?”
“我做個菜還需要告訴你為什麼,你誰啊?我給雌君做個菜怎麼了,犯法嗎?”
朗焰氣得火冒三丈,他覺得自己和眼前這群蟲完全不能交流,他甚至懷疑對方是故意來挑事的。
要不是因為初來乍到沒有底氣,他都想撸起袖子幹上一架了。
榮魇他是顯然幹不過的,光看身材就知道幹不過,但是眼前這些雄蟲協會的小矮個,他覺得自己能打十個!
協會的蟲們一個個目瞪口呆。
雄蟲給雌蟲做菜,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好、好的雄蟲閣下,您的情況我,我們都明白了,都是我們不好,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分會長結結巴巴地道着歉,半晌,他的目光落到廢墟狀的廚房上,垂死掙紮道:
“雄蟲閣下,請恕我最後再冒昧地問一下,您這牆是……”
榮魇站出來承認錯誤道:“是我做的,我收到了安全系統的提示,以為雄主遭遇到了危險,情急之下就把廚房的門拆了,請雄主放心,我這就把牆砌回去,保證和原來完全一樣。”
分會長還沒來得及接話,朗焰率先開口道:
“聽見了沒有,我這牆變成這樣也是你們害的,我不讓你們賠償損失就不錯了,你們回去以後立刻幫我把這野雞系統關了,否則我以後天天做菜,你們天天上門,我這牆每天都得修!”
分會長:“……”
其他蟲:“……”
雄蟲天天做菜可還行。
他們是不是在做夢啊?
否則怎麼會遇到這麼不合常理的情況?
朗焰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們還有别的事嗎,沒有事可以撤了吧?都這個點了,我們準備吃飯了!”
一隻站在分會長身後的雌蟲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對着朗焰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尊敬的雄蟲閣下,不知道您是否有另娶雌侍的想法,我是一隻軍雌,财産方面……”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高大的陰影,完全擋住了雄蟲的身影。
榮魇擋在朗焰面前,藍眸微眯,對着這位軍雌冷漠地吐出一句:“滾。”
軍雌被榮魇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他的大腦還在運作,他的理智告訴他,合格的雌君不應該阻礙雄主另娶雌侍,雌蟲在公開場合下表現出對于雄蟲的占有欲,這對雄蟲而言是非常丢臉的一件事。
于是他竭力探頭看向榮魇身後的朗焰。
他看見——
朗焰若有所思地看着榮魇的背影,嘴角微微擡起,洋溢着自己都沒能察覺的驚歎與戀慕,皇族特有的黑眸波光流轉,極專注,極深情,仿佛隻盛得下榮魇一隻蟲似的。
軍雌:“……”
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