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榮魇好聲好氣地安慰着自家雄主。
對比火冒三丈的雄主,他的心情卻好到了極點。
朗焰正生氣呢,回頭一看,榮魇卻笑得那麼燦爛,頓時心裡不平衡了,伸手去掐榮魇的臉頰。
軟軟的臉頰很好捏,仿佛是一團有溫度的雪。
“笑笑笑,一天到晚就知道傻笑,被欺負了也不知道。”
榮魇被掐着臉,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沒有被欺負,雄主……”
朗焰怒道:“傻子當然不知道自己被欺負了!”
榮魇:“……”
默默地把門把手收進睡衣兜兜裡。
雄主是瘋子,他是傻子,聽上去居然還挺般配的……
朗焰氣鼓鼓地走回客廳,嘴裡不斷嚷嚷着要讓榮魇換一個軍團工作。
榮魇無奈地說道:“雄主,軍團沒有那麼好換,我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待在第三軍團,其他兩個軍團根本就不會看我一眼……”
朗焰強調道:“我也不是說你們那個軍團不好,主要是你們那個團長,在這種團長手底下幹活,你不覺得惡心嗎?”
榮魇道:“諾茨團長從來不來找我,我在後勤處做文職,和他幾乎沒有交集,而且軍部最近在調整結構,諾茨團長說不定過幾天就調走了。”
他回軍團也一個多月了,期間他一次諾茨的面都沒見着。
就算諾茨真的想不開來找他麻煩,他也不怕諾茨,軍團的軍銜和職位是并行制,雖說他目前的職位低于諾茨,但他的上将軍銜可還是在的,應該是諾茨怕他才是。
再者,他确實聽見了諾茨要被調走的風聲,這件事在軍團上上下下都傳遍了。
“唉,行吧,你要是覺得還行,那我也不說什麼了。”
朗焰歎了口氣:“也是怪我沒本事,不能在你的工作調動上起到作用,隻能委屈你了。”
榮魇:“……”
明明他都已經反複強調自己沒有被欺負了,但雄主還是堅定不移地認為他在軍團過得很慘。
一定是他的表達方式不對,不能準确得讓雄主理解他的意思。
像他這樣又笨拙又不會說話的雌蟲,要不是碰到了現在的雄主,恐怕早就被厭棄了吧。
朗焰越說越喪氣,整個人都陷入了貧賤夫妻百事哀的怨婦狀:
“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你要是當時和我離婚了,現在說不定就……”
“您在說什麼,您怎麼會這麼想!?”
震驚之下,榮魇插嘴打斷了朗焰的話:
“我能有現在的日子,全都是靠您……”
話音未落,一聲悠長的“叮咚”響徹客廳。
門鈴又響了。
朗焰以為又是那對神經病雙胞胎,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上來了。
他三兩步走到門口,對着沒有把手的門搗鼓了一會兒,硬生生地打開了房門。
“我說你們是不是給臉不要臉啊,非要我說滾蛋才聽得懂是吧!”
來客正面迎接了朗焰的一通臭罵,但臉上依然是笑盈盈的:
“雄蟲閣下,好久不見,我是艾斯羅倫,若是您還記得我,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朗焰怒道:“你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
艾斯羅倫道:“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沒關系,但是您在半年前在我們賭場預支了三十萬星币的事,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朗焰:“……”
完蛋了,罵錯蟲了。
是原主的債主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