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朕?”景修暝眯起眼看着景珏栩。
景珏栩點了點頭。
景修暝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認識自己的,但總歸不是遲舟跟他說的,便有些不耐心:“我什麼東西都不缺。”說完冷笑一聲,說完就要走。
“是有關我小爹的東西。”景珏栩急忙道。
景修暝停下腳步來:“你最好沒有騙我。”
景珏栩急忙點頭:“沒有的。”
景珏栩還惦記着顧遲舟,歪頭看了景珏栩的一眼:“明天末時,之前你藏在禦花園的那個地方,在那裡等我。”
景珏栩急忙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等景修暝走後,景珏栩才後知後覺,父皇怎麼知道他偷跑出去的那次躲在了禦花園裡,難道那時候他看到黃色衣服的時候,他父皇也看到他了,可那個時候他父皇為什麼假裝沒看見他呢?
不過有了見他父皇一面的機會,景珏栩就要趁機把他小爹的神藥給出去,其他的以後都可以慢慢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小爹的病。
第二天,吃過午飯,景珏栩就早早的要出門,連他小爹喊他喝最喜歡的牛乳,景珏栩都拒絕了。
現在誰也不能阻止他把神藥交給父皇,小爹也不可以。
再次摸了摸荷包,确定裡邊有藥瓶,景珏栩大步出了冷宮。
他開到禦花園,其實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當時躲得具體是那顆花下了,為了避免出錯,隻能一顆一顆花蹲下去試。
禦書房,有暗衛來禀告說小公子去了禦花園,正在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換着蹲,不知道在幹什麼?
景修暝瞬間就明白那個小崽子是找不到地方了,他有些好笑的起身:“走吧,去禦花園見見那小崽子,看看有什麼東西要給朕。”
景珏栩正在找自己當時躲的那個地方,但實在找不到,不免有些着急。
他想,他要去錯了地方,不會就找不到他父皇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顧他,景珏栩聽到了“皇上駕到”的聲音,景珏栩第一次覺得這個聲音這麼悅耳,他飛快的朝着那個方向跑去,生怕像上次一樣,追不上他父皇。
終于看到了那抹黃,景珏栩沖到了對方面前,他大喘着氣,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有點想哭。
景修暝身邊的大太監想說對方無禮,但被景修暝一個眼神攔住。
景珏栩來不及哭,急忙去摸自己的荷包,但在那一瞬間,臉色都變了,他的荷包不見了,可是他明明記得出門的時候特意戴着的啊!
那丢在了哪裡?難道是路上?
正好這時候景修暝問起:“不是說要給朕東西嗎,東西呢?”
景珏栩擡頭,明白沒有什麼人比他父皇找東西更快,便忍着懼意:“丢了?”
景修暝語氣裡有些不敢相信:“丢了?”
“真的丢了。”景珏栩怕他父皇不相信,拉着自己的衣帶,“我出門的時候特意檢查的,我帶出來了,進禦花園的時候我也摸了,還在的,就是丢了……”
“什麼東西?”景修暝邊問邊看向不遠處的暗衛。
“是個荷包,裡邊裝着一個瓶子。”他沒有把那是父皇的藥的事說出來。
景珏栩話出口的瞬間,不遠處的暗衛點了點頭。
景修暝知道了,讓暗衛去找,語氣裡非常不耐煩:“你最好真能拿出點好東西來,要是朕不滿意,朕直接砍了你。”
景珏栩明白父皇這是派人去找的意思,這時也放下了點心來。
很快,暗衛帶着一個荷包過來:“被掃地的太監撿到了,他打算藏起來的時候被奴才看到了。”
景修暝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随意道:“砍了吧。”
在場的幾人都被景修暝冷血無情的話吓了抖了幾抖,暗衛收到命令悄然離場,景修暝這時候看向景珏栩,手裡的荷包随意晃了晃:“說吧,你這裡的東西是什麼?”
景珏栩雖然也害怕,但還是壯着膽子:“我隻能和皇上一個人說。”
景修暝“啧”了一聲:“事兒還挺多。”
但還是将景珏栩帶去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