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東西往回走,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抹禮貌的笑容,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失禮呀,就讓我來告訴你我的名字吧———你好,我叫及川春名。”
按照人類交友規則辦事的你,禮尚往來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說完,你還矜持的點了點頭,“我願意跟你做朋友喲~”
就在這時,被晾在一旁的工藤新一見情況越來越不對勁,開口插話道:“小春名,小蘭可還沒有明确表示過她願意和你做朋友呢。”
隻是打了個招呼,發展的怎麼那麼快!
工藤新一急得轉圈圈。
聽到工藤新一這麼說,你那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就瞬間就消失殆盡了。你猛地轉過頭去,瞪着他:“你不許叫我小春名,再這樣叫我就要生氣啦!”
在毛利蘭看來,你的聲音聽起來并不尖銳刺耳,倒像是小貓撒嬌喵喵叫一般。
你沒有将注意力全放在工藤新一的身上,你知道給他臉,他就會得寸進尺。
比如現在。
工藤新一:“我就叫!小春名小春名小春名~”
你不再去理會他,反而是對着毛利蘭道:“哼哼,你難道不想和我做朋友嗎?”
“可以嗎?”
那期待的眼神仿佛在說,如果能與你成為朋友,那将會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啊。
沒錯!
就是這樣!
所有人都應該愛你才對!
你點了點頭,語氣故作矜持地回答道:“嗯,勉勉強強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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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回沙發上,打算繼續當個快樂鹹魚。
但你的新人類朋友———毛利蘭滿臉疑惑地看着你,開口問道:“春名不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嗎?”
聞言,工藤新一偷瞄了一眼挂在牆上的鬧鐘,此時正是東京市下午5時20分。
收回視線之後,工藤新一又想起他今天早上看到過的新聞播報。
“x日(周x),本州地區籠罩着高壓,暖空氣湧上天空。東京市中心,早晨陽光明媚,氣溫迅速上升。東京市中心于今早觀測到的最高氣溫為30℃,标志着今年第一個仲夏日(最高氣溫30℃以上)。酷暑持續時間較長,将于x日(周x)達到頂峰……”*
站在一旁的工藤新一面無表情地雙手插着兜,微微皺了皺眉,替你回答道:“今天太熱了,這家夥不喜歡在這種天氣出門。”
七歲孩童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大人常有的的無奈。
你:“我聽到了哦,新一醬~”
不過事實也确實是工藤新一說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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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讨厭烈日。
甚至為其厭惡到了極點。
不過,雖然你總說自己多麼、多麼的讨厭太陽,但隻有你自己心裡才清楚,真正令你如此讨厭它的緣由,并不僅僅隻是表面上所說的那樣簡單。
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你覺得被太陽曬過的那面雖然是暖暖的,但背面卻依舊潮濕着,還散發淡淡的黴味。
在你的想象之中,太陽就像個動物。
更确切地說,它就像是一隻沒眼力見的小狗,始終緊緊地跟随着你,無論何時何地,都毫不留情地提醒着你:“嘿!你不過就是一個人偶罷了,陽光對你而言可是緻命的威脅喲!”
這隻可惡的“小狗”知曉你心底最隐秘的恐懼,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捉弄和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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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會是個例外。
在你出神的片刻,毛利蘭再次開口,語氣堅定道:“小春名和我們出去玩吧!”說話之人滿懷期待地望着對方,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你是在邀請我嗎?”
你微微歪着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好奇。
“嗯嗯嗯,我在邀請春名和我們一起玩哦,”毛利蘭有些困惑,不過還是說了出來。但說到後面,她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似乎有些擔心被拒絕,“所以……是不可以嗎?”
當毛利蘭向你發出一同出去遊玩的‘邀請’時,你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毫不猶豫地拒絕掉,而是稍稍猶豫了一下。
你回答道:“可以,我同意了。”
這時,一旁的工藤新一一臉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之前的邀請,小春名不答應?”
在邀請你烈日天氣出門,不止工藤新一,就連你父母親的邀請,你也一樣都沒答應。
你稍稍回想了一下,你為什麼不答應呢,好像找不到原因。不過,如果實在是要有個回答的話,你想,可能是因為這次邀請你的人是毛利蘭。
在腦海裡斟酌着用詞,然後你委婉地回答道:“因為新一的邀請不夠正式。你看,這次的邀請多有誠意,讓人很難拒絕呢。”
說完,你還朝工藤新一眨了眨眼。
工藤新一對此表示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