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曝曬。
夜蛾正道負手站在操場中間,手裡拿着計時器。在計時器的最後一秒響起前,兩名dk坐蝠鲼飛來。
“你們這兩個家夥還差0.01秒就遲到了。”夜蛾正道蹙眉道。
dk們很是帥氣地從半空一躍跳到操場上。
“抱歉夜蛾老師,悟這家夥一直睡到剛才才起床。”
夏油傑笑眯眯地拽五條悟過來認錯,後者用手當扇子般狂扇着燥熱的空氣。
“好熱啊夜蛾,我們不能去室内上課嗎?”五條悟不滿道。
“咳咳……”夜蛾正道目光漂移一瞬,“悟,訓練館剛開始修繕……”
“咦惹——高專好窮啊。”
五條悟臉部肌肉一抽,圓片墨鏡下滑掉到鼻梁上,藍眼睛裡的嫌棄快要溢了出來。
夜蛾正道望着他欲言又止,他有些不忍心告訴五條悟修繕訓練館的錢是他們五條家出的。
除了訓練館,高專的不少地方都開始了重修,出資人咳咳……也還是五條家。
早上時五條家的人偷偷來找他,甩了一疊空白支票給夜蛾正道,讓他好好打理高專,不能委屈他們家的五條少爺。
夜蛾正道拍了拍手掌,結束上一個話題。他擡手拿起擴音大喇叭沖樹陰下的兩名少女喊道:“硝子、冷,集合。現在開始上課。”
這種時候倒很像三點冷在種花家上體育課時,體育老師也拿着這種擴音喇叭說着“集合”、“自由活動”。
也不知道夜蛾老師的課能不能快點解散……
她像遊魂一樣飄了過去,走到太陽底下的瞬間她的瞳孔驟然豎成一條極細的線。
一樣的角度,濃烈的強光下,黑發少年不經意朝她投來的一瞥同那個男人無縫重合。
她死前的最後一秒,那個男人彎起悲憫的眼眸望她,笑意淌過他的眼角,掉出來的是滾熱的淚。
那滴淚滑過她眼尾,像用燒紅的烙鐵印給奴隸的皮肉上。
此時三點冷垂眸,指甲死死掐進掌心肉。
——滋……
頭頂響起一陣陣鳴音,像波動起伏的心電圖。人聲、呼吸聲、衣料摩挲聲……
一切的聲音極度擴張,離三點冷極近,卻像隔着無形的牆體。
她面上維持着若無其事的模樣,靜靜站在家入硝子身邊,耷拉的雙眼凝視他們。
“冷的校服為什麼是白色?!比老子的還好看!”五條悟叉腰道。
“是特殊标記,不用過多在意,悟。”
夜蛾正道說得含糊不清,三點冷也能聽出背後含意。
這可是問題學生特有的标記哦~
她飽含諷意地幻想出夜蛾正道的聲音在心底這麼說着。
——嘟嘟嘟。
一陣電話鈴忽然響起。
“我去接個電話,你們四個先繞操場跑三十圈。不準偷懶。”
夜蛾正道說完,他邊接通電話邊走遠。
“切,三十圈而已。”
五條悟躍躍欲試,他兩手舉過頭頂做了會兒伸展運動,随即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誰跑最後誰就把檢讨全包了怎樣?” 他龇牙笑道。
“不公平吧五條,要比的話你們怎麼也得增加到六十圈吧。”家入硝子道。
五條悟伸出手指扒拉下眼睑,吐舌扮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