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煥然眨眨眼睛,一副小白花的模樣,“希希姐别這樣,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當年我們在一起,不就是你……”
陸煥然話說到一半,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頓了頓,拿出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
李助理。
他滑了接聽鍵,那頭很快傳來李助理公式化口吻的聲音,“小陸總,您現在有空嗎,我有重要的事要向您彙報。
“你說。”他清清淡淡的聲音響起。
“陸氏集團旗下一家子公司的股票和投資方出了點問題。”
陸煥然:“什麼問題?”
“電話裡面可能說不太清楚,但我們肯定的是有人從中搗鬼。現在目前對方在暗,我們在明,不太清楚對方的來頭,問題可能有點大,您看您這邊什麼時候有空,我們面談一下,商量一下這事情要怎麼解決。”
那頭說到這裡,又頓了頓,接着道:“能做出這麼大的手筆,對方來頭應該不小,但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處處都透露着疑點,隻讓人覺得奇怪。”
“目前我們正派人全力調查中,已經有一些眉目,但是還不太敢确定。”
陸煥然臉色平靜,倒沒表現出什麼,淡淡的回複他,“嗯,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回公司一趟,大概五點左右,你在我辦公室等我就行。”
那邊不知又說了什麼,陸煥然依舊很冷靜的語氣回了兩句嗯,很快挂了電話。
他挂了電話,即刻恢複正常,又回到那副欠揍的模樣,似乎這通電話沒對他産生任何影響,轉身看着喬希,将方才沒說完的話接着說完。
“當初我們在一起,不就是你故意對我那樣的嗎?”他眨眨眼,一副青澀單純什麼都不懂的模樣看着喬希。
喬希都不想看他,她怎麼從前沒發現,這死小孩這麼會裝?真是瞎了眼啊,居然還覺得他聽話懂事,單純,不谙世事。
她直接走到飯桌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他的話,開始耍起賴來,“對你哪樣,我把你怎麼樣,你倒是說呀?”
她一副死不承認模樣,她相信,隻要她不承認有那回事,他就拿她沒辦法,除非他有證據。
況且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他也不可能有證據,三年多,她就不信他還非要跟自己把那筆帳算的清清楚楚,有些事,就連她自己都快忘了。
他又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呢,況且當初在一起的荒唐,說不清道不明,再提似乎都沒什麼意義了。
“希希姐這是打算不承認了?嗯?”陸煥然就知道她會玩這一招,事後死不承認嘛,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這招她都用的很6,很順手。
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把餐盤收進洗碗機放好,将桌上的東西污漬和一些殘渣全部擦拭幹淨,換上新的桌布,洗了手,這才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
“我不是不承認,我們的确沒發生過什麼,也沒什麼事,所以何來的承認不承認?”她輕靠着身後的沙發,眼神裡滿是狡黠,語氣輕快。
像是一早就打定主意他拿她沒辦法,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
陸煥然早知道會這樣,也不惱,直接走到她面前,卻沒有坐在沙發上,在沙發前厚厚的長毛地毯上跪坐下來。
他微微一仰頭,看着喬希那張白皙精緻的臉龐,這張臉和三年之前,三年以來一直在他夢裡出現的那張臉,逐漸重疊,直至重合。
這是他日日想着的人啊。
他心心念念,想到發瘋,發狂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
這三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每每想到她,他都恨不得發瘋,為了她,做盡瘋狂絕望的事。
他快要被自己逼瘋,不能自已。
陸煥然突然擡頭,壓着她就這麼吻了上去,像是飲鸩止渴般,用力的吻。
喬希先是一愣,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這麼強勢直接,居然就這麼直直的親了上來。
她伸手就要推開他,可剛伸手就被陸煥然捉住,死死地壓住,他力氣大得驚人,讓她完全沒辦法動彈。
他逆着光對着她,側臉被窗外照射進來的光影線條勾勒的極為清晰,整個人的身影籠罩着她,一側陰影壓下來,不容質疑。
第一次,她覺得他也是如此強勢的。
兩人隔的很近,喬希聞着他身上的清香,冷冽的雪松味,混合着一股淡淡的洗發水味道,他昨晚在這裡睡的,洗漱用品是和她一樣的味道。
她恍恍惚惚的,感覺有些不清醒,似乎是醉了。
窗外的陽光正好,照着兩人的臉頰,側顔都泛着微光。
“開鎖。”
門口赫然又一道電子音傳來。
這道聲音把喬希吓了個激靈,本來都有些醉意了,聽到這聲音馬上清醒,瞪大了眼睛,可眼前的陸煥然卻似乎跟沒聽到一樣,完全不予理會。
喬母和喬父剛進門,就被這場面給吓到了,不遠處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陸煥然強勢的靠在她身上,将她的手也死死壓住,兩人正糾纏着,密不可分。
喬希實在是沒臉了,使出渾身力氣,飛快的将他推開,别過臉頰,小口小口地喘着氣,低着頭都不敢擡起來,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下去。
倒是一旁的陸煥然沒什麼反應,被喬希推開後,仍然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從容對上喬父喬母震驚的眼神,毫不閃躲,也沒有一絲畏懼。
喬父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些什麼,可又覺得說什麼都尴尬,幹幹的笑了兩聲,最後飛快的扔下一句,“本來回來是想交代一下送什麼禮物給你表姐,還有一些禮儀要做周全,看來我和你媽來的不是時候,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呵呵,你們小年輕嘛,有這方面需求是應該的,沒事,繼續,繼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