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任讓人很有壓力啊。”
角名聽着黑川琴飽含真誠的話,如實地說出自己的感受。
“不要說喪氣話啊!”一旁的隊友紛紛說道。
“我會有壓力隻是因為我不想辜負阿琴的期待,不代表我的決心會動搖。”角名倫太郎細長的眼睛此刻充滿了神采,他平時雖是一副對什麼事都無所謂的态度,但内心也依然有着屬于自己的驕傲,而稻荷崎獲得優勝的這個目标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沒想到角名還有着這樣的想法。”宮侑吃驚地感歎道,“我還以為你留在排球社就隻是為了方便拍攝大家的黑曆史。”
“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角名點頭認證宮侑的話。
“果然你還是我熟悉的那個角名倫太郎!”看着沒過幾秒就恢複原來性格的角名,宮侑拍着宮治的肩膀讓對方與他一起控訴,“我都不知道自己被這家夥錄下了多少糗事了。”
“诶?真的嗎?”黑川琴感興趣地發着問,他來到角名旁邊,擡手擋住自己的說話的口型,可他沒有刻意放低的音量,令他的行為看起來完全是掩耳盜鈴,“我能看看嘛。”
“這兩個人果然都很壞。”宮治轉頭與宮侑對視,肯定說道。
不知道黑川琴與角名做了什麼交易,角名竟然擡手比了個OK的姿勢。
“真是一丘之貉啊。”作為受害人之一的赤木冷靜地評價二人道。
這話引得其他隊員止不住地點頭。
“話說我們是在讨論比賽的事情吧?”尾白阿蘭嘗試将排球隊不知道歪向了哪裡的話題拐回原點,“開玩笑也要記得看看前輩的臉色啊。”
低年級的學生齊齊将目光轉向北信介。
隻見他們的隊長臉上挂着慈善的微笑,仿若有聖光普照,隻不過這笑容令大家發自心底地感到一絲不安,總覺得自己剛才幹了什麼過分的壞事。
“沒事,阿蘭。”北信介依然笑着回應尾白阿蘭的話,“看到大家在比賽快要開始時,還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總覺得自己所在的隊伍有着不得了的鍊接呢。”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在北信介看似嚴肅的外表下有着一顆溫柔的心,因此在對方如此直白的感情攻勢下,衆人心中此時一緻升騰起一個想法。
絕對不能輸!!!
看着大家滿是激情的神色,黑川琴再次地加深了一個認知:果稻荷崎排球社的真正大将果然是北前輩啊。
黑須法宗這時也适當地插入衆人的話題,“沒錯,我們現在的隊伍有着一股不小的能量,而為了激發出我們這支新隊伍的潛力,我邀請了兵庫縣明石高中的排球隊在這周六與我們進行訓練賽。”
“那時間豈不是很快就要到了。”黑川琴發現在三天後他們就将與對方進行訓練賽。
“沒錯,所以請大家在這三天裡調整好狀态,務必要拿下這場比賽,畢竟如果連眼前的對手都赢不了,那麼冠軍更是妄想了。”
黑須法宗照例說着壓力的話,可并不擔心隊伍的心理狀态,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裡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最頂的巅峰。
“哇,這可是我第一次與外校進行比賽呢。”黑川琴倒是對此感到很新奇,他舉起手向黑須法宗發問,“教練,我能上場?”
黑須法宗很滿意對方的比賽積極性,于是他很爽快地說:“這在我的計劃裡。”
得到了教練的肯定回答後,黑川琴沒骨頭似地将自己搭在宮侑的身上,他眼皮微垂,将金色眼瞳蘊含的洶湧感情都掩去,隻是拖長了音調懶洋洋地說:“那可是真令人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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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來的三天裡,稻荷崎高中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訓練,磨合隊伍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