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其他人面面相觑,沒搞懂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迷。
“我是說……”黑川琴剛想解釋,就見北信介朝着他們走來。
“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這麼快?”
“明天就是比賽了,越是這種時候,我們的身體就越需要休息,所以大家還是早點回去吧。”
黑川琴點了點頭,剛想跟衆人告别,卻見北信介又叫住了他們。
北信介眼神信任地看着他眼前的所有人,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他将自己的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裡。
“稻荷崎必将獲得勝利。”
——
黑川琴與宮兄弟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阿琴,你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宮治回憶着對方當時的神情,總覺得對方平靜的外表下隐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情緒。
……也不算不為人知,宮治餘光看着見自己問出這個問題後,神色就變得有些不自然的宮侑,有些好笑道:“阿侑,我問的是阿琴,你緊張什麼?”
“我哪有!”宮侑連忙将表情恢複自然,“他有什麼事可讓我緊張的。”
确實,黑川琴這家夥自己都不緊張,他為什麼要替别人瞎操心!
“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跟鋼琴有關?”
“你怎麼知道?”宮侑有些意外自己雙胞胎兄弟的敏銳。
“……就在我認識阿琴的第一天,也是我們三人一起回家的路上,你親口向阿琴問了一句話,原話是【你對排球是認真的吧?你不會抛棄它吧?】”
“從這裡我就知道阿琴一定是放棄了什麼才會打排球的。”宮治說出自己的猜測,然後歎了口氣,“而且我們班恰好有一個音樂社的家夥,經過他幾次的念叨,我總算是知道阿琴以前是幹什麼的了。”
“原來你還是(前)鋼琴王子啊!”宮治最後故意提高音量作恍然大悟狀。
“不要這麼叫我,謝謝!”黑川琴倒不是對這個稱呼生氣,隻是單純地覺得被熟人這樣稱呼非常尴尬,他臉已經在微微發燙了。
“我隻是稍稍對它有點了解而已。”
“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宮侑看着黑川琴現在又變得謙虛的模樣,覺得有些奇怪,“我發現你對待鋼琴的态度比排球謹慎的多。”
“那是因為它們對我的意義不同啊。”黑川琴沉吟片刻,然後将自己的感覺說出了口,“我對鋼琴的感情是恭謹的,含蓄的,而對排球的感情又是外放的,激烈的。打個比方就是前者更像是我的長輩,後者更像是我的同伴。”
“雖然我對它們都懷有正向的感情,可面對鋼琴時,我卻覺得自己十分的不自在,那麼放不開所有情緒所演奏的樂曲又能有多優秀呢?所以我放棄了,我選擇了更讓我心潮澎湃的排球。”
黑川琴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神炯炯地看着宮侑。
“它才是能讓我抛開所有顧慮的同伴啊!”
“我能看出來。”宮侑移開視線,“你不用這麼看着我。”
“所以阿琴你才會說在這個年齡做了新的選擇啊。”宮治想通一切後,真心感歎道,“那我們還有點緣分嘛。”
“沒錯!”宮侑點頭贊同,“你小子運氣很好啊!一開始就能遇到我們這麼好的隊友。”
“是的。”
黑川琴看着兩個雙胞胎一臉自得的樣子,從善如流地回答道。
“所以我的好隊友們,我們明天能漂亮地拿下比賽嗎?”
黑川琴笑着将手背放在二人面前。
宮侑和宮治對視一眼,然後果斷地将手一次放在上面。
少年們的聲音充滿了活力,他們在陽光下做着約定。
“那是當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