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一瞬間變得安靜,卻在下一刻爆發出激烈的喊聲。
稻荷崎的應援隊伍奏響着激昂的音樂,他們迸發出所有的熱情讓會場一時的氛圍攀升到頂點。
黑川琴此刻無疑是場上的焦點。
隻因他攔下了牛島若利的重炮扣球!
“剛剛發生了什麼?”
站在看台上的一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他呆愣地問道:“這怎麼攔下來的?”
“他們這是适應了吧?”站在他旁邊的同伴道:“不論是牛島扣球的速度還是力度。”
“什麼意思?”
“我總感覺稻荷崎的16号能提前預測到牛島的扣球,之前還不算太明顯,但現在已經可以确認了。”
他沉吟片刻道:“主攻手的進攻路線上一旦出現阻礙,扣球的時候總會下意思地讓排球偏離原來的路線,可這樣一來,扣球的速度和力度都會一定的下降,我想稻荷崎的副攻手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才成功攔下了牛島吧。”
“是嗎?”先前發問那人摸了摸頭,似懂非懂。
——
“沒事吧?”角名詢問着黑川琴。
“沒事。”黑川琴看了看泛紅的手掌,微微皺起了眉,“就算我逼得他改變了進攻路線,他的扣球威力還是非常的厲害啊。”
“這是當然的。”角名轉頭看向了一臉嚴肅的白鳥澤,呼出一口氣,“不過能封住牛島君就算是我們的初步勝利了。”
“阿琴,你叫我起跳的時機剛剛好诶。”尾白阿蘭有些驚訝地說。
剛才随着黑川琴的一聲指令,他起跳才伸出手臂,就明顯感覺到了牛島猶豫了一下。
“這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盡管拿下來一分,黑川琴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尾巴阿蘭:“角名,待會你輪換到網前的時候也能預測到嗎?”
“實話說,很勉強。”角名聳聳肩,“不過也夠了,我雖然隻能盡力在觸球時削弱掉扣球的攻擊力,但是這應該能緩解不少大家接球的壓力。”
“況且,當時我們的後場可是有着赤木前輩啊。”
“那我們可以領先了吧?”銀島結問道。
“是的。”黑川琴将淩亂的碎發往後撥去,眼神清亮,神采飛揚。
“我可不會隻滿足于攔下這一球。”
他笑着暗想道:
我可是很貪心的。
——
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黑川琴憑借着自己的攔網阻斷了白鳥澤的進攻,讓稻荷崎的占據了上風。
等他終于輪換到後排時,白鳥澤不少人都松了口氣。
“他是個怪物嗎?”作為一名主攻手,五色工本有着高度的自信,可在看見他敬佩的牛島前輩也被攔下後,他此時也不免沉着臉感歎着。
“啊呀,你是在害怕嗎?”天童覺調笑着說,“你是不相信若利的實力嗎?”
“當然不是!”
“那你呢?”天童覺将視線轉移到白布賢二郎的臉上。
“我......是稍微有些吃驚,”白布賢二郎咬了下唇,“可牛島前輩才不會突破不了這種家夥。”
“被後輩深深信賴着哦?若利。”看見臉色依然保持不變的牛島若利,天童覺便知道對方完全沒有被剛才稻荷崎的攔網影響到心神。
畢竟他們走到這裡也是經曆過了許多的磨難和挑戰啊。
“下一次,我會使出全力。”沒有過多的言語,牛島若利隻是短暫地将目光放在了他的左手上,從現在開始,他會抛棄掉所有遲疑,幹脆地突破對方的攔網。
“那就沒有問題了!”聽見了牛島若利的回答,天童覺高興地擊掌,“我們隻要相信牛島君就好了。”
是的,我要相信牛島前輩。
白布賢二郎深呼吸着,理智重新歸了位。
作為白鳥澤的二傳手,他必須信賴他。
——他也隻能相信他。
——
一方隊伍想要保持優勢,一方隊伍想要奪回局勢,一時之間賽場上火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