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手上拿着的披薩時先是愣了愣,然後又有不贊同地目光望着我,問:“所以你現在還沒有吃飯?……”
我:……
“額——算是吧。”看到布魯斯這樣我心虛地移開視線。因為打遊戲忘記了時間,外加我并沒有感覺到很餓,所以之前飯點的時候我隻吃了兩塊餅幹填了填肚子。
直到剛剛,大概是下午三點才在世界意識的催促下打開外賣平台點了份披薩當做我今天的第一頓正餐。
我沉默的看着手上的披薩,按照劇情發展來說我現在應該繼續譴責他這種根本不注重我隐私的行為——在我的印象裡,小白花對隐私似乎很在乎——但過劇情這種事情真的很看時機和氣氛,如果當時沒有抓住那個機會或者是在進行到一半時突然被人打斷了的話,之後就完全沒有再繼續進行下去的想法。
所以我隻是擡起頭,問布魯斯要不要進去吃個披薩。正好我的遊戲還沒有打完,如果再不回去我的隊友就該罵街了。
布魯斯在聽到我的話愣了愣,他看着我的樣子,在過了一兩秒後才重新揚起那種布魯西寶貝特有的,甜蜜的微笑,說:“當然。”
我們一起進到公寓,布魯斯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四周。公寓裡的家具很少,看上去似乎已經有些年頭。
廚房裡沒有看到廚具,隻有不知道積攢了多久的垃圾堆在角落裡,布魯斯看了眼,發現那些都是已經吃完的外賣盒。
因為不會做飯,外加這間公寓裡也沒有廚具餐具,所以這幾天我都是靠着外賣解決了。
這讓布魯斯抿了抿嘴。根據他們的調查這間公寓是安娜從史密斯女士(世界意識為了配合我的姓,特地将那名收養我的女士姓氏也設定成了史密斯)那裡繼承來了。
她在車禍死亡後因為沒有其他的親人,所以包括這間公寓以及她名下的一些股份(世界意識說這是為了讓我的收入合法化,畢竟誰讓我是靠着黑吃黑和打黑拳賺錢的)都轉到了安娜的名下。而這也是他們所調查到的,為數不多還算不錯的事。
天知道當布魯斯從迪克他們那裡得知自己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女兒時心情到底是有多麼複雜。
他最開始還以為是塔利亞又創造了一個孩子,在有達米安做先例的情況下他對這種事情雖然稱不上習以為常,但至少能有個心理準備,不會像第一次見到達米安時那麼突然。
不過當他打開芭芭拉傳給他的文件時,臉上本就有些凝重的表情變得越發凝重起來,孤兒,謾罵,毆打,校園霸淩,虐待等詞反複在布魯斯眼前出現,讓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他不敢想象照片裡那個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到底經曆了什麼,不過他知道,他得幫助那個孩子,他得将她帶回韋恩莊園。
布魯斯看着站在沙發旁的安娜,她身高不高,看上去有些瘦弱,并且或許是因為不經常見陽光的原因,她的皮膚有些過于蒼白。
這讓布魯斯想到那份檔案裡史密斯女士幾乎從來不讓安娜出門的事情,上面寫着“可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史密斯很少會讓安娜出門,甚至是已經到了不允許她去上學的地步,不過當兒童保護組織的人介入時,發現那個孩子除了不被允許外,本身也對學校充滿了恐懼”。
22
關于布魯斯在想什麼我是完全不清楚的,雖然我很強,但還沒有發展到擁有讀心術的程度。
我隻是站在沙發旁僵硬地看着茶幾,原本應該放在那裡的手機現在突然憑空消失,和它一起消失的,還有剛剛坐在沙發上的世界意識。
我:……
我:我打了一半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