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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對住在現實中的“芭比房間”裡并不怎麼感興趣,它對我來說有些過于額……粉嫩。
但為了維持我柔弱小白花的人設,我并沒有向布魯斯他們提出更換房間的請求——内心敏感自卑的人是不敢主動提出要求的——隻是在不斷催眠自己這種裝修風格看多了其實還挺有意思的後就将這個抛之腦後,轉而開始發揮演技,頂着一副從小就被忽視虐待的自閉小可憐形象和韋恩家的大部分成員都見了一面,算是雙方有了個大緻的接觸。
而在這些接觸裡,布魯斯對我的态度最為小心翼翼。他并不怎麼習慣和我待在一起,當我按照世界意識的話用那種複雜的,控訴的眼神沉默地盯着他時,他也都會表現得有些手足無措。
作為一個靠着阿爾弗雷德帶大了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他實在不清楚該怎麼和一個青春傷痛文學蝙蝠崽相處——這點看看他和傑森就知道了。他也是同人裡青春傷痛文學蝙蝠崽的代表之一——于是就隻能本着多說多錯的原則,使用鈔能力,當一個非常符合同人刻闆印象,負責用錢來提供關愛的“啞巴”父親。
隻有非常偶爾,我們在莊園裡相遇時(布魯斯總是很忙),他才會用那種關心中還帶着某些我也不怎麼能讀懂的複雜表情看着我,溫和地問我這段時間我在韋恩莊園生活得怎麼樣。
同時還告訴我,如果我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一定要和他們說,隻要是我想要他都能給我找出來。
這讓我有種即使我說我想要顆星星,他也會讓超人飛上宇宙摘下來給我的感覺。
不過說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超人之前好像還真的送過布魯斯星星,一顆純銀的小行星。所以該說不愧是世界最佳男同嗎?
與此同時,阿福雖然同樣知道我的那些虛假經曆,但相較于布魯斯他對我的态度就要正常許很多。
如果不是因為他看向我的眼神和時不時的投喂行為,我有時候甚至會把他認成其他世界那些不知道我的過往經曆(編造的)的阿爾弗雷德。
不過這也确實讓我松了口氣。作為一個單性繁衍,獨自生活了16年的孤兒,我對這種來自家人的關心真的有點不适應。大多數時候我還是更習慣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追劇打遊戲。
當然這并不是說我在韋恩莊園就不能繼續打遊戲追劇了,世界意識雖然總是會說讓我多注意點,内心自閉、敏感、柔弱、内向的小可憐(說起來這個人設的前綴是不是越來越多了?)是不能如此愉快的打遊戲的,但基本上祂也不敢真的限制我什麼,隻能嘴上說說而已。
隻是因為我的那些過往經曆,每當我長時間待在房間裡不出門時阿福都會找過來,問我要不要參加下午茶之類的。
而我作為一個缺愛小可憐,在面對自己渴望已久的,來自家人的關心時當然就隻能忍痛放下自己快樂的獨處時光選擇答應。
不過或許是因為我的表情看上去實在是有些過于猶豫和掙紮,在阿福看來這反倒像是我以前過得不好的證明。
被忽視已久的孩子因為突然得到了自己家人的關心而感到高興,但又因為這份關心來得太過突然,反而會讓人開始不自覺地擔心起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同時也害怕自己會在這次邀請中給對方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這讓阿爾弗雷德歎了口氣,看向我的眼神也越發憐愛。
不過沒有讀心術的我是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隻能戀戀不舍在心裡對着我的遊戲電視劇告别,告訴它們我馬上回來。
除此之外史蒂芬妮,芭芭拉和卡珊德拉對我的态度也都還算不錯,并且同為女孩子,她們在和我的相處上也會更親近一些,不像布魯斯他們總是放不開手腳。
當然這裡主要是指史蒂芬妮和芭芭拉,她們兩個才是和我交流的主要人員,卡珊比起開口更加偏向坐在一旁安靜地聽我們聊天。
隻有當我們,或者更準确地說是史蒂芬妮和芭芭拉,為了維持人設,大部分時候我也是沉默的一員,說到她感興趣的東西或者是詢問她的意見看法時她才會說上幾句。
不過因為她們并不住在韋恩莊園——芭芭拉和史蒂芬妮都有自己的家庭,她們很少會在韋恩莊園留宿。而卡珊雖然已經正式被布魯斯收養,但她在哥譚有自己的公寓,甚至還有屬于她的蝙蝠洞——所以我們大多數時候其實隻是會在手機上聊天。順帶一提在軟件上卡珊可比現實中要活潑很多,雖然她差不多隻發emoji表情。
這讓世界意識松了口氣,祂并不贊成我和卡珊德拉接觸。因為曾經的訓練她對情緒的感知驚人的敏銳。
而我的那些情緒又基本上都是演出來的,甚至很多時候我都懶得演,隻想擺爛(畢竟要知道我又不是個專業演員,而且就算是專業演員也不是一天24小時都在演戲),祂覺得我和卡珊相處隻會讓我原本就糟糕的演技暴露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