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頗有地位的名流,各國著名歌手、演員、導演、企業家……他們都有着自己的傲氣,沒有誰願意聽一個外國小鬼的話。
“真有事的話,就等警察來了再說。”
“喂,小鬼,你沒有權利限制我們的自由吧。”
“快把那扇門大開!”
“說起來你真的确定襲擊者在我們之中嗎?他是搶劫犯還是殺人犯?哪有人犯罪後還老老實實的留在現場不跑的?”
這套流利的反問……
光熙瞥了一眼說話的人。
是個黑皮膚的男性。
有點眼熟……好像是南美還是哪裡的歌手,被Comma請來在秀場獻唱的。
不過他獻唱的場次不是光熙走的那一場,因此兩人沒有接觸。
在黑皮歌手的挑撥下,賓客們的火氣越來越旺。門口的侍者很為難,眼看宴會場騷動不停,他求救似的望向了他身邊日本少年。
鬧哄哄的人群聚集到門邊,給他們施加着無形的壓力。
工藤新一的食指搭着下巴,思考着眼下的處境。
救護車已經到了,警察應該也快到了才對。
嗡嗡——
褲兜裡的手機發出振動。
工藤新一看了眼來電顯示,選擇了接通:
“我說新醬,你又跑到哪裡去了?小蘭剛才去洗手間找你,發現洗手間那邊有好多警察……”
對了!他報案時隻說在酒店的三樓洗手間發現了被襲擊者,嫌疑人在宴會廳的後續是他問了幾個人後推理出來的,警方還不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工藤新一連忙推開了會廳大門,正好看到從洗手間拐角處走過來的刑警們。
領頭的正是昨日在幽靈劇院見過的拉迪修·雷伍德警官。
“警官!這邊!”
那邊的拉迪修警官本來還有點疑惑。
來到報案地點後,報案人不在不說,被襲擊者也被救護車拉走了,現場隻有一個受到囑托不讓任何人進入洗手間的服務生……
“哦哦,你是有希子的、”
抓着手機放在耳邊的女士出現在二人之間:“什麼‘警官’,什麼‘有希子的’啊?”
“老媽……”工藤新一慢半拍的摁下按鍵,挂斷了電話。
從隔壁自助餐廳出來的有希子從拉迪修警官口中了解到了前因後果:“這樣啊,一位先生在洗手間被襲擊了。”
“準确的說是洗手間外側的走廊。”工藤新一補充道。
少年報出一個時間:“晚上9:30分,我去上洗手間,路過走廊的時候,還沒有人,大約兩分鐘後,我從洗手間出來,那位先生就倒在地上了。”
“原來如此,自助餐廳每隔半小時會有一場表演,新醬确實是在表演開始的9點30整去的洗手間,去除路上花費的一分鐘,那個人是9點31分到33分之間被襲擊的。” 有希子把被襲擊者的遇襲時間精準到了兩分鐘以内。
“It's me……Okay, I get it.”
拉迪修警官接到了一個電話,挂斷後,他轉述了醫院的話:“遇襲者名為羅伯特,是Comma的藝術總監。他已經送進搶救室了,但具體情況還未知。”
拉迪修的妻子是日本人,因此他的日語也很流利,可以與有希子和工藤新一無障礙交流。
工藤新一否認了有希子的推理:“襲擊時間不一定是那兩分鐘内,犯人也有可能把羅伯特先生藏在女洗手間,等我走進男洗手間後再把羅伯特先生拖出來。”
巴可拉酒店三樓的平面圖是這樣的:
左上角是宴會廳,右上角是自助餐廳
左下角是電梯廳,右下角是洗手間
想要去往電梯廳和洗手間,必須穿過同一條通道,再在前方的拐角根據目的地轉彎。
為了保護客人的隐私,通往電梯廳、洗手間的拐角和洗手間内部是沒有監控的。
工藤新一指了指通道口的監控,道:“監控可以拍到進出三樓的人群,所以犯人的身影肯定會被拍到的。”
“電梯呢?萬一犯人沒回餐廳,直接從洗手間旁邊的電梯逃出酒店的話……”
“這是不可能的,我在報案後,立刻就沖向了隔壁的電梯廳,但電梯廳的大門已經被鎖上了,連帶着安全通道一起。”說明犯人還在三樓。
被警方叫來問話的服務生:“每晚9點30是電梯的檢查時間,電梯廳的大門會短暫的關閉10分鐘。”
工藤新一補充道:“而且9點30有自助餐廳新一輪的表演,我剛才問過自助餐廳的接待生了,他說那幾分鐘内,除了我,沒有人進出過自助餐廳。”
“至于女洗手間……我找到了一個保潔員,她說自己在9點25分剛剛打掃完女洗手間,那個時候,女洗手間内是沒有人的。”
“最後,我回到宴會廳和自助餐廳的大堂前是9點35分,那個時候,除了服務生,大堂一個客人都沒有。”
有希子聽懂了,她總結道:“犯案時間是9點25分至32分之間,而犯人在9點31至9點35這個時間段,走出通道進入了宴會廳。”
拉迪修用英文問了一下宴會廳大門口的侍者。
“……侍者說從表演開始後到被日本少年要求關閉大門時,有三個穿着禮裙的人進入了宴會廳。隻是當時自助餐廳和宴會廳都有表演,燈光暗了下來,他沒看清對方的長相特征。”
三個穿着禮裙的人。
性别指向很明确,是三位女性。
有希子環顧了一圈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