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應千不懂萬不懂也改變不了她隻是一個貧苦實習生的事實。
前任成了自己的下屬,任誰都不可能沒有反應的,正常人再怎麼着都會覺得尴尬,甚至想避嫌。
戚夏不是個正常人,所以她不會避嫌,她更加不會覺得尴尬。
但是折騰着溫應大早上幹這種跑腿活,溫應想,新手世界果然還是新手世界,小學生愛情再怎麼着成長也依舊還是小朋友不知世事的愛情。
等溫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妹妹頭同事雙手雙手合十對着她連聲說着謝謝的時候,溫應才稍微反應過來了不對勁。
跑腿是同事讓她幫忙的,并不是戚夏刻意欺負她。
戚夏甚至都不知道公司裡有她。
或者說戚夏不一定還記着她這個人。
溫應稍稍遲疑了一下,就算當年自己是個不怎麼成熟的攻略者,憑着天時地利人和,溫應都不覺得戚夏會徹底忘記自己。
抱着這樣的想法,溫應幹了一天的雜活,幫着同事去複印,跑腿買奶茶,泡手沖咖啡,普通繁瑣的錄入工作也被丢到了她手裡,原本的五點下班她愣是拖到了七點才從公司裡走出。
不過延遲下班的她并沒有在公司裡偶遇到戚夏,戚夏是個準時準點上班的人。
準時九點上班,準時五點下班,從不加班。
以溫應現在的身份,如果不是戚夏有意,那除非是奇迹與意外同時降臨她才有可能碰見戚夏了。
成年人社會和小學生社會不一樣,成年人不能去到隔壁班喊個同學說找誰誰誰,誰誰誰就會出來見你。
拖着一身的疲憊,溫應回到了家。
她在回來的路上從24小時便利店買了便當,結果一到家将便當放到矮桌上溫應就沒有吃它的胃口了。
她累壞了,渾身都不想動,不想起來不想動手更别是咀嚼這一動作。
躺了半個小時,溫應抱着不能渾身髒兮兮上床的想法進了浴室,出來後溫應看都沒看自己買回來的便當一眼,直接就爬上了床。
閉上眼時溫應想明天要是繼續這樣子的話她可以不用從24小時便利店裡路過了,直接回家,省時還省錢。
閉上眼不到三秒鐘,手機滴滴響了起來。
溫應伸手一摸,來自同事的消息不斷地出現在她的主界面。
[明天也拜托了!]
[戚經理吃膩了C家的蛋糕,明天麻煩去買K家的戚風蛋糕,在經理上班前放到她的辦公桌上,打卡我會幫你打了的!]
[拜托啦!]
溫應睡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是個标準的社畜,溫應準時在六點鐘醒了過來。
睡眠不足讓溫應的臉色不太好。
她開始懷念起過去的學生生涯了,每天隻用對着一本戀愛攻略,其他什麼事都不用做——
為什麼,她當初不乖乖當個新人傻白甜?
溫應重複着昨天的行動。
稍顯不同的是,時間上有了變化。
當她将蛋糕放到經理辦公桌上的時候,經理還沒有來。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溫應依舊沒見到她的目标。
這個效率是不是有點慢了?
溫應借着去打印文件的時間抽空想了一下這件事情,轉了一圈,文件打印好了,溫應決定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說實話,溫應想不明白一個因為自己黑化的人不來找自己的理由是什麼。
如果戚夏不在意了她的黑化值不可能能讓溫應回到這個世界來消除。
是還沒發現,還是已經開始在折騰她了?
溫應看了眼手裡邊抱着的文件,不禁搖了搖頭,是後者的話太幼稚了。
溫應每天都在重複同樣的生活,替同事幫經理跑腿,以及,幹雜活。
她每天的日常之一,幫忙買咖啡。至于為什麼不直接點外賣?同事說沒有那個喝咖啡的氛圍,咖啡要親手買的才好喝。
溫應看着同事手裡邊的咖啡想,這也不是你親手去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