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新家的一個星期後,溫應見到了自己的新室友,在這之前,她也曾抱過新室友可能會是戚夏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隻是短暫的一秒鐘。
因為不符合邏輯。
一,大小姐在住院,壓根沒有機會知道天天去醫院探望她的溫應的情況。
二,知道溫應想要搬家的隻有小冬一個,縱使大小姐有那個想和她同居的想法,但是溫應沒想法的話,大小姐的所有想法都不會成為現實。
三,大小姐是公司上層,小冬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職員,她們兩個沒有任何交集的點。
四,新房子不像大小姐這種身份的人會住的樣子,而且,大小姐不養魚,大小姐什麼寵物都不喜歡。比起女主總會有喜歡小動物的設定,大小姐這個惡毒女配則是讨厭一切動物,沒有虐待動物的設定已經是世界對她的優待,還不至于讓大小姐成為一個令人厭憎巴不得她去死的壞女人。
新室友是個陌生人,自我介紹叫多多,回家的時候還帶着她的男性朋友,見到溫應也不驚訝,沖着溫應揮了揮手,自來熟地約了一頓飯。
當天晚上她們就開始了室友生活的第一頓飯,當然了,不是兩個人,新室友的男性朋友也在裡面。
吃過飯,溫應以為男性朋友會回去,但沒想到,男性朋友一路跟着她們到家,然後進了新室友的房間沒再出來。
夜裡睡覺時溫應沒能睡着,隔壁的聲音很大。
她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新室友不好找室友,甚至會出現一個友情價來讓她撿這個便宜。
這可能隻是一個意外,溫應想着。
接連的工作讓她一直很累,也沒有什麼空餘時間去醫院探望大小姐了,至于消除大小姐黑化值的進度,溫應某天晚上看了一眼,紋絲不動。
溫應難得下了一個準時的班,去餐館打包了一份飯拎了回家,吃飯、洗澡、睡覺,手機關機,她順暢做完了這些事情。
然後大半夜被驚醒。
這裡的隔音不太好。
不是一般的不太好,是很不好。
溫應心力交瘁。
感覺自己馬上要壓不住怒火去拍隔壁的門了。
溫應坐在床上想着自己可能要猝死,成年人睡眠不夠是會死的,是會死的,溫應年紀輕輕不想早死。
心裡很多個想法,溫應還是沒有下床去拍響隔壁的門,她拿過手機,刷了下朋友圈,主要刷的還是大小姐的。
大小姐自己沒有發朋友圈,最新的一條還是過去溫應拿她手機發的。
溫應放開手機倒回床上,仰頭看着天花闆,她擡起手,影子在牆上成型。
溫應早上六點就醒了,說醒了倒不如說她壓根沒怎麼睡,溫應刷牙洗臉換衣服,一大早就出了門,在樓下買了個不加蔥香菜的煎餅果子,又給自己買了一杯豆漿,然後拍照發朋友圈。
溫應踩着點進了公司,剛坐下沒多久,孟河就過來敲了敲她的桌子,說晚上有聚餐。
溫應一臉為難,她想準時下班回家睡覺。
活在這個世界,消不掉大小姐黑化值的卑微社畜隻有一個渺小的願望:準時下班,拒絕團建。
卑微社畜在準時下班的同時被拉去了團建,說是部門與部門之間的聯誼,人還挺多的,不止兩個部門人。溫應不知怎的成了人群中心,好幾個沒見過面的男同事在要她的聯系方式。
溫應隻得祭出自己有男朋友這個大殺招,結果沒想到,也不知道和他們部門聯誼的那個部門的招人标準是什麼,在溫應說了自己有男朋友後,男同事不依不饒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溫應不如甩了男朋友和他在一起,他看得見摸得着,還近。
溫應呵呵兩聲沒再搭理,男同事受了她一臉的陰陽怪氣,罵罵咧咧走開了,他離開後或許和其他人說了什麼,溫應身邊就再也沒有人圍着她了。
溫應努力待了一個小時後跑了,在孟河說待會重頭戲就要上了的重要時間段内,她偷偷潛到了包廂門口,趁着裡頭大家都鬧的厲害,打開了包廂門,順理成章開溜。
隻可惜,禍不單行,她一合上包廂門,一轉頭就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溫應看着她,她看着溫應。
溫應背在身後的手打開了包廂門,她轉身重新回到包廂内,剛邁進一步,彩帶從她頭頂落了下來,包廂裡的人分成了兩隊沖着她打了禮炮,一聲熱烈的“歡迎戚經理出院”落在了溫應的耳旁。
溫應頂着滿頭的彩帶無悲無喜。
包廂裡頓時一片寂靜,孟河錯愕地說着:“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