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夏問:“為什麼?”
溫應沒有思考這個為什麼,她直白地回答着:“想知道你對他說了什麼,又不想聽到你提到他。”
戚夏又問:“你在吃醋嗎?”
溫應徹底清醒了過來,她笑着反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戚夏頓時止了聲,停頓了一會兒後,戚夏才說:“他問我,明明都被你甩過一次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犯賤。”
“你的回答呢?”
“我不知道,溫應,我不知道。”她隻是這麼說着,說着不知道雙眼卻一直注視着床上的溫應。
溫應的呼吸一止,她别過了腦袋,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想躲藏起來,手又沒有繼續往上拉扯被子的意思,戚夏在她陷入掙紮情緒中時朝着她走了過去,溫應僵了好一會兒後才說:“戚夏,是我在強迫你。”
戚夏單腳跪在床上,她拉開了溫應的手,讓溫應不得不直視她的眼,越發接近的距離讓溫應屏住了呼吸,耳邊除了外頭那呼嘯的風聲外便隻剩下了戚夏的故意為之。
“你強迫我什麼了?”
戚夏的眼中是她,看的是她,心中想着的,念着的也都是她。戚夏的愛憎全是她,哪怕在戚夏的身上,被系統稱為黑化值的東西始終沒有落下歸零。
溫應以為,黑化應該和病嬌挂鈎,好好的一個正常人見到曾經迫害自己的家夥二話不說就從背後掏出了電鑽。戚夏并不是那樣子的,她看上去還是一個正常人,一個受到他人喜愛的正常人。
溫應掙開了戚夏的手,在戚夏那微微流露了一絲低落的目光中,她被迫舉起的手落到了戚夏的臉上,溫熱的指腹觸碰到的肌膚是泛着絲絲的涼意的。
戚夏剛從外面回來,渾身都好似帶上了一股冷意。
溫應仰着頭,指腹滑過戚夏的臉龐,停在了她漂亮的眼尾上。
“強迫你喜歡我,強迫你看着我,強迫你——”
戚夏沒有動,她隻是打斷了溫應的話,那些她不想聽的話。
“溫應,強迫是基于不情不願的情況下,我是心甘情願。”
比起那些所謂的壞人發言,戚夏更想聽到的是更值得,更重要的東西。
她想聽溫應說喜歡。
一遍又一遍的,樂此不疲的喜歡。
哪怕隻是喜歡。
不管是真心的,還是虛假的。
“溫應。”她輕輕一拉,溫應被她拉了過去。戚夏抵着她的肩頭,雙手虛虛地環抱住了她。
溫應側目看她。
各種舉動都分外強勢的戚夏在她懷中說着:“我不想聽那些。”
“就算是假話也好。”
大小姐脆弱的樣子是很少見的,就算是最難過最傷心的時候,溫應見到的大小姐也隻是躲起來砸東西,将溫應關在門外,說着讓她滾的話。
她很喜歡單方面發洩情緒,哪怕那是無意義的。
大小姐很少會像現在這樣,直白地在她耳邊說着不喜歡不想要。
溫應試着伸出手,置于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大小姐松開了她,溫應伸出的手沒了落處,她仰起頭,大小姐從床上起身走到了一邊,溫應看了一會兒伸手拿過了手機。
室友給她發來了一條短信。
[你什麼時候回來?]
最近天氣并不好,航班接連延遲,溫應也估不準這個時間段,她直接回答着:等機場通知,這兩天雨下很大,哪裡都去不了。
[那你回來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看着最後的驚喜兩個字,溫應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給對方回了個好字。
等她放下手機,大小姐已經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了。
溫應坐在床上看着她,過了一會兒她拉過被子躺下,沉浸于工作中的大小姐扭頭看向她,“先把午飯吃了。”
溫應捏着被子,乖乖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