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草?這誰能知道?】
【這麼敢問?她不會最喜歡自己的臉吧?畢竟這張臉還是很能打的。】
阮思宜拿着筆的手一下子僵硬住了。
這……這怎麼回答。
她真的要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寫下來嗎?
阮思宜的餘光撇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沒禁住誘惑,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傅老師,請您做答。”
艾柯把話筒遞給她。
傅如安接過話筒,緩緩擡眼,目光從阮思宜的臉上開始一路滑下,帶着毫不掩飾的侵略感。
她的聲音低啞溫柔,帶着一種無聲無息卻緻命的誘惑:“阮阮最喜歡的地方嗎?”
傅如安頓了頓,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在嘴角蕩漾開,語氣也染上了若有若無的暧昧氣息。
“是那顆痣。”
話畢,她似乎還嫌不夠具體,于是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
“在她的大腿内側,有一顆小小的痣。”
“每次我親到那裡,阮阮都會發抖的很厲害,像一隻被惹急了的可愛害羞小貓咪。”
空氣瞬間變被拉緊,在場的人無一不深吸了一口涼氣。
阮思宜想伸手捂住臉,卻隻能僵在原地,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她感受到傅如安的目光像一道灼熱的觸感,落在她身上每一處,讓她無處可逃、避無可避。
“傅老師,請稍微注意一下尺度。”
導演艾柯幹咳了一聲,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氣氛,聲音裡卻是掩不住的驚訝和窘迫。
傅如安卻依舊波瀾不驚,淡淡地瞥了一眼主持人,微微勾唇:“我隻是如實回答問題而已。”
她低下頭,靠近阮思宜耳邊,嗓音極輕:“别緊張,阮阮。”
那溫熱的氣息擦過耳畔,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劃過她的皮膚,給她的身體帶來一陣無法抑制的顫栗。
“我說了會讓你吃上早餐的。”
阮思宜的心跳徹底亂了節奏,呼吸都無法平穩。
她想反駁幾句,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半個字。
因為她的每一個字、甚至于每一個音節,都仿佛被傅如安帶着細膩溫和如水的壓迫感給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占據着,以至于所有的思緒這一刻都在她的腦海裡沉默地爆發。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靠!傅影後也太敢說了吧!真的這麼刺激嗎?!】
【啊啊啊啊啊阮阮的反應也好真實!臉紅彤彤的樣子好可愛鴨!】
【傅影後,你是真的沒把我們當外人啊(狗頭)!!】
阮思宜心跳如擂鼓,即使是低下頭,也能感受到那抹避無可避的灼熱視線,隻能沉默着轉向主持人,朝她禮貌地笑了笑,企圖來掩飾自己内心的尴尬和無措。
傅如安的反應卻很平淡,仿佛剛剛隻是在陳述一件十分普通的小事。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似笑非笑:“所以,我的答案是正确的嗎。”
用的是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
阮思宜咬了咬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心裡簡直是又慌又羞。
此時,導演也把她的作答面闆給翻轉了過來,但是阮思宜的答案明顯要比傅如安說的模糊一些,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痣。”
彈幕瞬間爆炸,屏幕上飄過無數激動澀澀的表情包和“傅如安 yyds(永遠滴神)”的刷屏。
【哈哈哈哈哈哈哈!阮思宜這反應簡直就是實錘了!誰還敢說她倆不是真妻妻?我把頭都給你剁下來!】
【天呐!傅影後好會!我真的沒想到傅影後面對老婆的時候是個樣子啊啊啊啊!】
【表面清冷實則釣系高嶺之花x容易害羞的老實人小太陽!看似掌握主導的傅影後卻是O,強勢的一方反而被壓在身下!家人們,這一對cp我磕爆!】
阮思宜悄咪咪地瞄了一眼彈幕上面的内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尴尬和緊張交織成一股熱潮湧上臉頰。
她硬着頭皮對上傅如安的眼睛,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張了張嘴,聲音微弱得幾乎不可聞:“你——你别亂說話。”
傅如安輕笑一聲,刻意壓低了聲音,隻有她們兩人可以聽見。
她的聲音像是暗夜裡低沉的大提琴音符,絲絲縷縷鑽進阮思宜的耳朵:“我哪裡亂說了?你不是最喜歡那個地方嗎?”
她稍微靠近,唇角挑起一個隐隐的笑意,聲音低柔地像是在哄她一般。
“還是說,我該換個答案?”
“你好像也很喜歡我碰你的腰,阮阮。”
“咳咳,那什麼,我們繼續下一題。”
導演艾柯見形勢不對,連忙開了口,現場和彈幕的氣氛才恢複了正常。
“最後一題,我們将以一個特殊的環節進行。”
“為了證實我們這個節目,是純天然無任何台本的,最後一題,我們将随機從彈幕上抽取一個問題,作為觀衆們的福利,讓傅老師和阮老師共同回答。”
阮思宜緊緊繃着的神經這才終于是放松了下來,整個人都從剛剛的窒息氛圍裡解脫。
這樣的傅姐姐,比之前那個冷若冰霜的她還要讓人招架不住。
誰料她才剛剛松了一口氣,下一秒,屏幕上設置的彈幕抽取程序定格了下來。
一旁的工作人員也下意識地念出了聲:
“傅影後,我想請問——您和阮老師的婚姻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