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涒給“沼澤”發了一條消息。
【豚:現在開始嗎?】
沼澤那邊一邊讓粉絲去圍攻白涒,甚至彈幕裡有人熟練地貼上了直播間id,貼心地将那些惡臭的文案打上括号方便别人複制。
這群陰溝老鼠一樣的人恐怕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屏幕前,光線昏暗,映襯出一張面相不佳的臉。男人的雙眼如同枯井,深不見底,透露出一種難以察覺的狡猾與貪婪。
叫人看了内心生厭。
他不懷好意地說道:“QR的腦殘粉絲。”
【給他一個教訓。】
【别真給他打退遊了又說我們欺負人。】
【趕緊退遊吧和小學生一樣。】
【到時候QR粉絲又來護着。】
“QR這次打成這樣還有人護着?”
“你是他的狗?”
他嘴上的話越來越過分,甚至于直接開始攻擊左青讓。
“QR也是個菜比,你們粉絲和他,正好菜比配菜比,天生一對。”
“你要是輸了就退網吧。”
【這賭注這麼大,不知道對面會提出什麼要求呢?】
沼澤看着這句話忽然心底一跳,但是想想這小子賽季末了都還在五階。
他為數不多踢到的鐵闆就是QR,這小子難道會是下一個QR嗎?
這樣想,他心裡放松了很多。
白涒在他自己直播間裡,看着手機裡面那個人不斷地诋毀左青讓,他不說話了。
連頭上那兩根呆毛都低了幾分。
【人渣的話不用管啊啊啊。】
【QR把他打爛之後,這b就一直懷恨在心,主播不要傷心。】
【我恨不得撕了這賤人的嘴。】
而那邊猶嫌節目效果不夠,對白涒和評論區的觀衆指指點點。
白涒點進那個平時連看都不會看的直播間。
回複道:“可以。”
又對着屏幕說道: “如果你要是輸了,就公開給QR道歉。”
他知道沼澤能看到。
【天,别人罵主播,主播:看不見。罵QR,主播:道歉。】
【我現在相信你是QR粉絲而不是反串了。】
【見證愛情。(不是)】
另一邊沼澤看見彈幕上的轉述,沒好氣地陰陽道: "你以為你是誰。”
可是卻接受了白涒的自定義邀請,他想的很簡單,今天隻要和白涒打一把赢了,最近的熱度就又是他的。
而且這事博眼球以來,難度最小的一次。
他笑嘻嘻地說:“一會把他溜哭了,水友們記得幫我記錄一下。”
“把他溜得叫爸爸哈哈哈哈哈。”
顯然是瞧不起白涒。
“我怎麼可能會輸。”
他料定白涒隻會玩紅蝶,于是在進入自定義後,直接選擇了擊球手。
“我和監管中門對狙哈哈哈,讓我看看這個紅蝶怎麼樣。”
沼澤拿到擊球手沾沾自喜,因為擊球手可以擊退監管并且打斷技能,對于紅蝶有一定的克制關系。
他自覺能将這隻會玩紅蝶的小主播拿下,還能狠狠賺一波流量。
預想到未來的流量,他那小人得志的笑幾乎要揚到天上去了。
對局開始。
這局照例,還是軍工廠。
因為彈幕上都讓沼澤去狠狠虐一波白涒,所以沼澤一開局就在尋找合适的點位,準備展示一下自己的技術。
因為太過自信,他并沒有看彈幕,也就忽略了對局開始之後,彈幕上劃過一句。
【對面好像是紅夫人。】
沼澤找好點位之後,滑動屏幕觀察四周的情況。
“撲通,撲通。”
代表着監管者靠近的心跳聲已經響起,可是人在哪。
“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聲越來越強烈。
沼澤正往外走的腳步停住了,依舊是靜步走,将自己的腳印壓住。
“森——”
不對,這聲音,
不是紅蝶!
華麗的水鏡出現,鏡像被投出,他的行蹤盡數展現在監管者的眼皮子底下,無處遁形。
“卧槽!”
“怎麼是紅夫人!”
他失聲叫道,更是爆出了粗口,心裡本來的底氣被徹底打散。
鏡像能夠透視求生者的位置,紅夫人優雅的腳步卻是宣告死亡的急調。而身着赤宴的紅夫人則似乎樂在其中,享受着這種追逐和獵殺的遊戲。
“咳哼,哈!”
紅夫人的一個蓄力刀,将即将過闆的他狠狠擊中。
擊球手隻得慌忙逃竄。
第一個水鏡被白涒的紅夫人用到了極緻。
她與鏡像調轉位置,繼續一步一步緊逼過去。
包夾。
下一個鏡子的CD一好,擊球手絕對撐不過去。
沼澤還想通過博弈來挽回一點優勢,可白涒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擊球手揮動棍子。
空了。
紅夫人早已拉開了位置,并且還在不斷向他逼近這。
擊球手隻有三個球,要是還想牽制的久一點下面的球就不能空。
可是随着沼澤揮棍,剩下的兩球也空了。
“森——”
紅夫人用兩個鏡子終結掉了擊球手。
【卧槽!】
【這個主播的紅夫人也有一手啊。】
【不會真要道歉吧。】
沼澤臉色煞白,看着屏幕一時間沒了動作。
【道歉。】
【平時不是挺硬氣的嗎?】
【太幽默了,被QR和QR的五階粉絲打爆了。】
樂子人可比他直播間裡的粉絲體量大,聞聲沖進直播間的人聽說了這場賭注,想看看沼澤是怎麼吃癟的。
不料,有些人的人品不行是從方方面面體現的,比如咬死不承認。
沼澤嘴硬,一下把剛才的話,給否定了個幹淨,“我又沒答應,你們這群人在這裡狗叫什麼!”
【菜就多練。】
【破防這麼徹底,怎麼不喊自己是巅峰七階了?】
【别人不知道,他打的大概是癫瘋七階,不然怎麼跟個精神病似的。】
“房管呢?”
沼澤顯然更破防了,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憤怒。
此時恰好,白涒也發來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