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地牽起求生者,時間是預判正确了,密碼機如期亮起,可是他牽起的卻是沒上過挂的傭兵。
開門戰,傭兵。
一個傭兵或許還有應對的方法,可如果還有一個古董商呢?
四跑。
是個不出人意料的結局。
這邊房間的幾人都默默不作聲,要說輕松嗎,也不算,畢竟是運營出來的結果。
可是四跑未免也太難聽了一些。
【牛蛙。。】
【簡直是一場虐菜。】
單獨房間裡的白涒低着頭,一句話沒吭,有些長的額發遮住了他的眼睛,叫人看不見他此刻的臉色。
剛剛的一溜過程中,不是完全沒有突破點的,他回憶着局内的細節,心裡有些後悔。
不該死追的,祭司那台密碼機中途停了幾下,那個時候其實就已經該提防。
他低估了對面的選手的溝通和合作,這就是低端局打多之後的後遺症,他對于四黑的模式還是沒有充足的準備應對。
他這邊在這裡複盤,可是在别人看來就是一臉郁郁,甚至有點玩不起的意思。
Hnt隔着一個房間看到這一幕,心裡早不知道慌得跟什麼一樣了,我靠,真把老闆打哭了。
左青讓側頭望去,卻不大擔心。
【真給孩子打自閉了。】
彈幕上有人還是安慰的,畢竟對面的四個除了不知底細的憶夢都是職業,而且是曾經或者現在打的還不錯的選手。
陣容又這麼不利,說實話,抓到一個就算勝利了,而且作為非職業選手打四黑職業,剛剛上七階的水平,抓住一個也可以說出去吹一吹。
總之有安慰的,有分析的。
沒人相信他真能平局往上的。
“我想再打一把。”
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打破了氣氛的尴尬。
白涒擡頭看向左青讓,聲音清晰笃定,哪裡有半點哭了的痕迹。
他知道問題在哪裡,隻需要再證明一次。
這就對了,那雙眼裡的東西左青讓熟悉的很,對于勝利的渴望和對幾乎是刻在心裡的執拗。
左青讓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因為什麼才看好白涒的。
除了過人的天賦以外,就是這股勁。
雖然白涒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這股勁。
他隔着一層玻璃,帶了些笑,向裡面的白涒比了ok。
本意是表示可以,但是後續卻讓他有些想不到。
白涒的距離有些遠,他歪着頭端詳那個手勢,在看清後點了點頭,又不隻想到什麼。
隻見少年的手緩緩舉起。
那是個“OK”的手勢。
看見這個手勢的男人一愣,忙低頭給Hnt發了消息,不知為什麼不敢再看。
莫名其妙。
他少有的不再從容,就因為一個手勢,怎麼不算莫名奇妙。
【QR:再來一把,還是剛剛的陣容。】
Hnt錯愕地看向這邊,他以為白涒哭了,左青讓很快調整好了心态,對上他的視線,壓迫感十足。
Hnt便自覺閉上嘴巴,他得相信左青讓的判斷。
第二局遊戲開始。
白涒盯着屏幕,對面求生的陣容沒有改變,他便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做決策。
控場的角色可以有多個突破點,也可以及時更換節奏。
那就是,
他手指一動,選擇了——女巫。
左青讓臉色不變,眼神一凝,透着思索的神色,在本子上寫上“女巫”二字,畫了個圈。
今天的第二把遊戲開始。
開局白涒先排點。
他很快鎖定了一個方向,那是祭司的建模,先處理掉祭司對現在的對局有好處。
想起上局的經曆,他不再猶豫,操作着本體慢慢逼近。
而祭司當心跳起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轉點,可是還是被女巫寄生成功。
場上多了一個信徒。
祭司的位置驟然變得很危險。
“哈!”
信徒出刀卻打到的不是祭司,而是不知何時到達信徒範圍的勘探員!
白涒剛剛在釣魚執法。
他看似是準備死追祭司,實際上真正的目标是勘探員。
【666】
【這把的劇本怎麼不一樣了,女巫神!】
而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面,由于這把陣容特殊性,求生者猜測監管者帶的是金身,也就沒有防一個東西。
“當!”
閃現聲一出,勘探員被本體信徒秒了。
局勢與上局相比,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