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的…”
“那你可有點高估我了,這位可是全款出資,建議你快道歉,不然老闆生氣我可勸不住啊。”
左青讓習慣性地嘴角上挑地微笑,側身擋住白涒,省得憶夢到處找茬拿白涒先開刀。
要知道要是老老實實應了憶夢嘴裡過分的玩笑,指不定會被他怎麼編排。
畢竟青訓的時候,他就是以嘴毒出的名。
憶夢瞧着左青讓這麼護着白涒,也笑了起來,他環顧一圈,用手一劃。
下一句話卻還是意有所指。
“難道不是?你看這幾個人的表情不像是知道這小孩是老闆啊。”
Hnt還好,畢竟左青讓早早就透了底,他也早就震驚完了。
但是,白涒回過頭看向老貓和秋明,隻見他倆的表情确實是有些震驚。
白涒後知後覺道:“好像确實沒說過哎。”
但是他腦袋歪了歪,思考了一下,說:“不過也沒什麼影響?”
秋明尴尬地笑着,顯然不認同這番發言,老貓是個直腸子,直截了當地說“怎麼會沒影響!”
白涒一想,不提前告知确實不太好,于是連忙說:“對不起。”
“等一下,老闆你不要對着我們這個方向鞠躬道歉啊。”
“我還想繼續多打幾年比賽!”
隊員們發出慘叫,這樣的舉動倒是率先破冰了。
大家都是年輕人,說開了也就好了。
更何況或許一開始是沖着左青讓的盛名而來,更是因為刻闆印象錯把極具領導力的左青讓當做幕後的老闆,可如今誰是老闆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畢竟,大家都很好。
憶夢笑盈盈地看着他們跟“永動機”一樣不停地互相道歉,又忽然有了點希望。
嘴角露出的笑在白涒的眼中實在是太古怪了,憶夢的神經病的氣質已經濃厚到隔着這層美男皮都蓋不住。
白涒甚至有些恍惚。
實在是,太像隔壁病床的病友了。
整個俱樂部來看,大喊大叫的Hnt,又哭又笑的老貓,和唯一看起來正常但是也不太正常的秋明。
這些成員顯得整個俱樂部像個大号的精神病院。
左青讓在聒噪的聲源中不堪其擾,制止了老闆“自降身價”的行為,指将人也從聒噪的這群人中拉了出去。
他有些無奈地看向還想繼續的少年,并且宣布:“到此為止。”
随着滾輪聲,憶夢也拿着行李箱遠離了人群。
不過臨走前,憶夢挑釁地對白涒和左青讓回了個妩媚至極的“wink”,看了讓人心裡發酥。
左青讓一臉冷漠,白涒還是那副“你在幹什麼”的呆樣。
兩個長得好看的木樁子,憶夢冷笑一聲,走了。
他早就跟宋經理問好了房間的位置,誰跟這群傻子直男一起熬大夜啊。
左青讓看着憶夢熟悉的不合群和傻逼味,也是找回來剛進賽場時的“火藥味”。
回來了,都回來了。
“你在罵人?可是你又很高興。”
左青讓這才在白涒好奇的聲音下,發現自己把心裡話笑罵了出來。
“沒事,想到點事。”
左青讓下意識看表。
他低頭看向白涒,也想到天色已晚,這裡還站着個剛剛成年的小孩,實打實的賽場新人。
他說:“去睡覺吧,别熬夜。”
語氣是他未意識到的柔和,雖然左青讓事後回想起來,總覺得是因為不羁的憶夢激起了他對白涒的憐愛之心。
QR和Ymeng,青訓的時候被并列在一起的原因往往都是不聽指揮,亂來。
主要問題還是,隊友的配合跟不上他們,所以他們才一意孤行,時常逆反。
恰如此刻的白涒擡頭看他,眼神有一絲絲譴責的意味。
“現在才十一點。”
剛剛才說他乖,這會卻又小小地唱了個反調。左青讓明白了,人年少的逆反心理可以體現在各個方面,比如在争取要不要早睡。
“而且,”白涒的話語頓了頓,直言:“罵人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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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看不慣把那逼人打了一頓,結果忘記有監控了。”
憶夢斜倚着沙發,像是肆意灑脫的俠客,不過看着這咬着後槽牙的樣子不像是放下了。
這件事說來也簡單,就是風行裝可憐拉攏小團體霸淩其他選手,而且由于技術尚可被兩個俱樂部硬保了。
“慫貨,打一頓就老實,真該把這垃圾東西送去隆江做豬腳飯。”
憶夢當時一腔熱血去把人打了,把風兼下黑手的是左青讓。
兩人不在霸淩對象之中,但是也看不得風行仗着小團體便到處欺淩别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