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距離越來越近,他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索性背過身去不敢再看。
也就是這樣,沈佳人和蘇眠朝遠處走了幾步,避開小德子,開始交換條件。
“佳人,您交代奴才的事,奴才一直放在心上呢,皇上近日政務勞累,明日定然出來散散心。”
這話,便是徹底應下明天讓狗皇帝來翠平湖見沈佳人。
甭管用什麼辦法,蘇眠就是拖也得給他拖來。
“那就多謝蘇公公了。”
沈佳人見好就收,他也知道蘇眠如今是禦前紅人,不能得罪,能撈點好處就已經不容易了。
“那不知佳人口中的消息……”
蘇眠有些緊張的看着沈佳人,若是沈佳人提供的消息有用,想來應該很快就能查到真相了。
“聽聞禁藥源于邊境,我若沒記錯,衛側卿就是邊境人。”
“此話當真?”
蘇眠有些詫異,若是如此,基本可以鎖定這事八成是衛側卿幹的了。
“當真,你瞧他那狐媚樣,還看不出來是邊境長相嗎?”
怪不得蘇眠瞧着衛側卿更加妖娆,原來是這裡的邊境人。
“多謝佳人。”
蘇眠說罷,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迫不及待就領着他走了。
隻是他剛轉身,就被沈佳人塞進懷裡一包東西,但小德子沒看見。
“蘇公公,咱們這是去哪?”
小德子有些雲裡霧裡的,看蘇眠急吼吼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十分好奇他與沈佳人聊了什麼。
“去找衛側卿。”
“公公可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去了就知道了。”
蘇眠對小德子多少還是有些防範的,并沒有打算将所有事情都告訴他。
見他不想說,小德子撇撇嘴也不再多問,做好了死盯着蘇眠,随時去告狀的準備。
“拿着,給你的。”
瞧着小德子那死樣,八成是心裡又倒戈了,蘇眠毫不吝啬地從剛才沈佳人塞他懷裡的香囊中掏出一塊金元寶塞小德子手裡。
“啊……”
小德子看清手裡的東西,震驚的嘴巴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鴨蛋。
“這這這……給我的?”
[是啊,不給你轉頭就把我賣了,那咋辦呢/眠眠歎氣/眠眠扶額。]
點點頭,蘇眠沒多說什麼,小德子卻已經心潮澎湃了。
他又覺得,腦袋一伸就是個死,錢拿在手裡才是真的!蘇公公就是私通又怎麼了!天知地知他知,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
雲霞宮内,悠揚的古琴聲萦繞耳畔,蘇眠剛靠近,就感覺心靈被洗滌般安靜下來。
“這該不會是衛側卿彈得吧?”
回想起他初來乍到那日見到的粉孔雀,蘇眠實在很難把二者結合在一起。
“是的蘇公公,衛側卿彈琴一絕,整個蘭棱國無人能及。”
[狗皇帝還真是收藏周邊呢……一個技能都不帶重複的奧,牛皮。]
蘇眠默默在心裡給狗皇帝豎了個大拇指。
進入殿内,蘇眠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古琴前的衛側卿,若是忽略他那死亡芭比粉的長衫以及奇葩的妝容,還有腦袋上别的一根粉雞毛,還是……蠻有氣質的。
“呦,蘇公公,稀客呀。”
一曲畢,衛側卿睜眼,便瞧見蘇眠站在自己面前,他是不大待見的。
畢竟衛側卿因為蘇眠掉水裡,被皇上禁足,心裡難免有怨氣。
“呵呵,衛側卿說笑了,許久不見奴才甚是想念啊。”
小德子版震驚持續中。
“公公真會說笑,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皇上不在,衛側卿自是懶得裝嬌羞的,他起身将琴裝好放起來,走到桌子旁坐下,這才讓蘇眠落座。
“哦,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衛側卿家裡是邊境的,想跟衛側卿交流交流。”
蘇眠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打直球,他對這個衛側卿也實在喜歡不起來,早問早完事,早下班!
可衛側卿聽到他這話,倒茶的手一抖,水流歪了些,溢到桌面上,這異樣自然被蘇眠盡收眼底。
“側卿莫要緊張,奴才就是奉命随便問問。”
他故意說自己是奉命,量衛側卿也不敢有所隐瞞。
“是啊,我是邊境出生又如何,莫非蘇公公是懷疑我給林弟弟下的毒?”
他這話沒什麼異樣,可蘇眠卻發現,衛側卿是唯一一個喊林佳人“弟弟”的。
若是當着皇上的面裝裝樣子也就罷了,在他面前有什麼好裝的?
蘇眠隐約覺得,林佳人和衛側卿之間的關系似乎沒表面看起來那麼差。
“奴才不敢。”
蘇眠低頭緻歉後,繼續說道:“不知側卿可見過東蠱粉?”
“哼,東蠱粉失傳多年,早在我出生前就消失了,我如何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