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晃了晃頭,突如其來的這麼多東西使她的腦子有些脹。
不過……
她再次擡眸看向懸着的那枚符紙,眼眸深沉,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隻需看着便就會那麼多的符紙畫法,她腦裡的随便一種符放在千萬年前也是令衆人争搶的程度,更别談現在。
難道這就是神三說的秘寶?
不過是不是秘寶這種東西都不能讓他人知道,秘寶雖好,但也要有守得住的實力,她現在還未踏入修仙之列,絕不可讓他人知曉,姜吟的眸色越來越深。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意識剛沉入空間之時,額頭一閃而過一道奇怪的符文,外面的觸手也驟然暫停住扭動的身軀,符文消散,觸手也恢複正常。
再次出來時,外面依舊,隻是不見了中間的符紙。
姜吟試着碰了碰邊緣的白光,手穿了過去,這是可以出去了?
她直接擡步跨了出去。
——
此時深夜沼澤之上。
衆修士為争奪荒壇鑰匙已經打得火熱,尤其是碧海江的聖女蘇音,自從那位毫無修為的姑娘被拖入沼澤之後,這位聖女像是發瘋了一樣對着一隻飓翼狂鳄狂砍。
“吼——”
“砰——”
嘴裡發出最後的嘶鳴,飓翼狂鳄的身軀驟然倒在沼澤之中。
“唰——”
啼嬰迅速飛回蘇音手中,劍上的血光漸漸褪去,蘇音眼中的殺意卻不退反增,看着被打開了一道缺口的荒壇和身後蠢蠢欲動的修士,她垂了垂眸,紅唇輕啟。
“血絲引。”
随着清冷的聲音落下,以蘇音為中心,方圓幾裡的空中憑空多出了許多血色絲線,血絲交織成網,将那群蠢蠢欲動的修士隔絕在外,而處在血網之内的飓翼狂鳄屍體,瞬間幹癟,像是被吸幹了一樣,随後屍體瞬間化為虛無。
“是血絲引!碧海江的獨門法器!”
其中一名修士驚恐大喊道。
其他修士一聽瞬間嘩然。
血絲引,五品法器,碧海江的開宗老祖流傳下來的,可随使用之人心意生成血網,血網之内不存任何活物,血網之外隻要不觸碰血網便可,不小心觸碰到了,那便等着血盡人亡。
“蘇音,你别太過分了,這荒壇可不是你碧海江一家的!”
“就是就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如今東域是你你碧海江一家獨大?”
“荒壇鑰匙可是有十把,難道你想一人獨占不成?”
“快撤了這血絲引,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血網之外的修士們紛紛怒嚎起來,此刻也不顧忌碧海江四大宗門的地位了,東域第一人的傳承就在眼前,誰還顧得上那個。
蘇音并未理會血網之外的怒喊,平靜地擡腳向着面前的荒壇走去,走到了荒壇之上,看着一一排開的十把鑰匙,伸手就要拿掉。
“砰——”
一道金光襲來,被蘇音一掌拍碎。
她擡眸看向來人。
一身白金袈裟随風而動,精緻如畫的眉眼無悲無喜,仿佛一潭死水,手指輕輕轉動着手裡的佛珠,像是一位慈悲善良的少年和尚,隻有那周身節節攀升的靈力象征着來人的不好惹。
謝無名并未說話,蘇音也沒開口,兩人之間流傳着沉默又詭異的氣氛。
“咔哒——”
數完手裡的最後一顆佛珠,謝無名的手指微頓,也是這一刹那,啼嬰也動了。
“轟!”
一金一紅的強光相撞,空中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炸裂聲。
所有修士驚恐擡頭望向處在血網之内的兩人,金紅的光不斷閃爍,那從中散發的恐怖氣息使得外面的修士發寒,戰栗。
“這……這是開光修為?”
其中一位修士咽了咽口水,這要是開光修為他甯願把眼前的沼澤喝幹。
“好……好像是……是吧。”
另一位修士也結結巴巴的開口,想起剛才對着蘇音喊的那些話,他身體抖成了篩子,這位碧海江聖女的靈力怎麼突然暴漲這麼多,剛才打飓翼狂鳄時都沒這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