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黑客榜排名前幾的大佬才能做到吧?”
一時間,所有網絡信息都成了404,好奇心被勾起的辦公室衆人将目光投向葉榕川。
“小葉啊,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見義勇為的人真是你?”
葉榕川眉頭微壓,說:“隻不過順手幫忙而已,不值一提。”
“還真是你呀小葉!”
“什麼不值一提,過兩天人家女孩心情調整好,該來給你送錦旗了。”
“就是,你有這個事迹,别說畢業了,咱們司現在肯定簽你,學校也給你保研。”
葉榕川無奈的笑笑:“我真沒想這些,況且,當時那情況,要是換做大家,都會去幫的。”
這話說得太有水準,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高興起來,不再糾結于女孩到底怎麼被拐賣,而是自己腦補了一些畫面,幻想起若是自己遇到那事情,會如何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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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葉榕川抵達商家為白樂桁補課,課間休息間隙,白樂桁回房看手機,商時序則來到了書房。
葉榕川看到他過來,下意識看向旁邊不遠處那扇緊閉着的門——白樂桁的房門。
緊閉着,看樣子白少爺短時間不會出來。
“我聯系過警察,得知女孩名叫白欣欣,現正在醫院休息,身體并無大礙,但精神尚未恢複,她父母已經過去照顧了。過段時間她情緒緩和,我們可以去見一見她。”
葉榕川道謝:“多謝商總。”
說完後目光再次朝外瞥。
興許是上輩子那麼多年的記憶影響,葉榕川總覺得自己和商時序這樣背着白樂桁聊天,有種在小孩面前崩壞師德的違逆感。
——尤其是白樂桁随時可能出來,發現他們倆在一起。
商時序将葉榕川的舉動盡收眼底,慵懶的靠在桌邊,問:“你昨天臨時給我發消息,是有發現其他線索嗎?”
他在問正事,葉榕川不好趕客,說:“沒有針對于犯罪嫌疑人相關的線索,隻是為那個女孩子的付出感到不值。”
她站在那裡,在那聯系不上弟弟,隻能幹巴巴等待的一個半小時時間裡,會去想什麼,盼望點什麼。
她應該還是盼望弟弟的回信吧。
可等來的卻是歹人的魔爪。
商時序看着站在窗邊,跟他盡可能拉開距離的青年,目光從他高挺的鼻梁滑落,落在淺粉色的唇瓣上,再往下,是青澀卻又明晰凸顯的喉結。
當年的葉奚也是這樣,遇到不平事,總會盡己所能地想辦法,即便很多事都在律法無法紮根的地方發生。
他外放的兩年間,留下不少傳世詩文,訴盡天下不平事,被無數百姓争相傳誦。
讀的人多,聽的人便多了,屆時,言語會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産生道德的約束,維護‘善’字的影響。
天底下再沒有一個人,能如葉奚這般。
商時序用極大的意志力強迫自己轉過頭去,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因為目光太過熱烈而露餡兒。
現在能跟葉奚如此和平的共處,都因為葉奚不知道他是帶着記憶的。
倘若知道了……
還不得像瘟神一樣躲着他。
兩個人各懷心思,誰都沒意識到時間悄然溜走。
或許,由于上輩子兩人親昵的時間太長,以至于彼此很熟悉對方的陪伴,完全不覺得膩歪。
白樂桁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下走近書房的。
他先是憑着肌肉記憶走進來,一擡眸,赫然發現穿着幹淨清爽的男大學生老師成了一身禁/欲西裝的小舅舅!
當下整個人陷入迷茫,說:“啊,我走錯了,小舅舅。”
語畢轉身就走——
等。
等等。
白樂桁回頭,這好像是他學習的書房?
葉榕川聽到白樂桁聲音時,整個人如遭雷劈。
他居然忘了趕商時序走人!
這都是什麼上輩子遺留下來的壞習慣!
商時序将葉奚那一瞬間崩塌的表情和瞳孔的巨震盡收眼底,低頭抿下一絲笑容,心情大好的出門去。
葉榕川看着依然目瞪口呆的白樂桁,張了張口:“白少爺,那個……”
白樂桁回過神來,搶先說:“我懂,我都懂,我那個從不怎麼回老宅的小舅舅專門卡着課間間隙來找你,隻是為了說一些無關緊要、也無關風月的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