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就是以她降生做開場的。
遊戲裡的一切又都是真實的,所以她的的确确是宗铎夫婦的小女兒。
即使胃口隐隐作痛,宗彩還是在親媽溫暖懷抱中睡着了。
一覺睡醒,再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親媽的笑臉,宗彩眨了眨眼,“什麼時辰了?”
她後背有傷——因為她落馬時後背先着地,胃口又疼,趴着睡最是舒坦,然而在親媽懷裡她也不知怎麼的,換作仰面朝上還能睡得如此香甜……
然而這快要溢出來的幸福感在親媽一聲“該上藥了,乖”之中戛然而止。
來給她上藥的女醫已經竭力溫柔,宗彩依舊疼得呲牙咧嘴,眼含熱淚。
親爹親媽都在,何必強撐?我就是嬌氣怎麼了?
見郡主的淚水要落不落,女醫全力集中精神在自己給郡主上藥的雙手上,然而她額頭冒出的冷汗已經彙聚成股,順着她的臉龐緩緩往下流。
好不容易上完藥,女醫感覺自己腿都吓軟了。她完全不敢再看公主和驸馬的臉色,行禮告退後就落荒而逃。
韓銳宗铎夫婦倆則是夫妻齊上陣,對寶貝閨女好一通安撫。
宗彩一邊跟親媽手牽手,一邊勾着親爸的胳膊,“我真沒事,咱們不要動不動就請太醫好不好?我真沒有這麼嬌氣!”
雖然我剛才不是這麼想的哈。
宗铎道:“淚水都沒幹。”
宗彩也很無奈:上藥是疼,但真沒什麼大不了,隻可惜她的淚腺有它自己的想法。
這個時候,丫頭來報:宗彩的二哥回府,第一時間就過來瞧她了。
宗彩雙眼一亮,來了精神,“二哥。”
宗彩的二哥宗彥向父母行禮後上前仔細端詳起妹妹,“精神頭不錯。”
宗彩有兩個哥哥:大哥宗彧比她大八歲,如今正在距離京城百多裡的邊關駐守;二哥宗彥比她大四歲,剛剛定親。
大哥作為嫡長子性格持重,二哥可就活潑多了——二哥似乎跟誰都得聊得來,所以消息超級靈通,宗彩背地裡管大哥叫管家公,而二哥則是包打聽。
當着爹媽的面兒,知道二哥就是為她落馬一事而專程出門的宗彩就直接問,“二哥,怎麼回事?”
宗彥冷笑了一聲,“全推給了淳王庶長子,硬說是求愛不成,惱羞成怒才出此下策。”
這就是鬼扯。
經過皇帝舅舅韓锟的雷霆手段,如今的宗室子弟各個猴精。宗彩這樣的出身,除了皇帝的庶子,不然哪家的庶子都配不上,淳王庶長子又沒瘋,怎麼會這樣跟明惠公主夫婦結仇。
宗彩笑道:“看來淳王庶長子也是個倒黴蛋。”她都不知道淳王庶長子叫什麼。
當時她是先讓人撞了一下,再被人拉扯過,才在一陣亂七八糟的驚呼中跌下馬來。
後背着地,雖然疼得她立時落淚,但誰都知道除了一點皮肉傷其實并無大礙。
她想了想又道:“估計我沒事,那起子人心裡也非常失望。”
公主夫婦很不愛聽她這樣說話,宗彥見爹娘神色不對,他立即找補,“妹妹你是福大命大……”見妹妹的大丫頭聽濤正在對妹妹使眼色,他便不再說話。
宗彩就問聽濤:“誰來了?”
聽濤回話道:“九皇子前來看望郡主。”
宗彥就說:“九皇子可是稀客,他來做什麼。”
韓銳和宗铎夫婦無疑非常敏銳,“他該大婚了。”
“咱們家是熱竈,”宗彥隻能歎息了,“但這不是臨時抱佛腳嗎?”
宗彩笑而不語:韓烈必定是因為剛剛重生從而心情激動,難以自已,才這樣莽撞地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