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正經練起兵來,動靜自然不小。沒過多久,瑞宣王也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他對自己的兒女以及向來欣賞的外甥女都沒多說,隻是提醒他們這幾個小輩盡量與宗彩親近一些,縱然做不得至交,好歹也别結仇。
四皇子韓焘因為昨日一番溫存——他可是下了力氣的,果然彼此都十分滿足。
床笫之間,周慈摟着韓焘的肩膀,在他耳邊便吐露了這點“小秘密”,還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個清楚。
不止是帝後看得出九子韓烈善兵事,其餘皇子……也長着眼睛呢,韓焘相對油滑,又頗有自知之明,哪怕他站在太子那邊,也是要時刻都為自己留條退路的。
于是昨晚他想了又想,還是給太子送了封密信。太子的回信今早就到了……于是韓焘這不就專程前來探望了。
太子不願放棄宗彩,九弟又勢在必得。
韓焘目前誰都不想得罪,七弟又向來嘴嚴,于是他輕聲道,“嬌嬌表妹,你那封計劃書精妙無比……連父皇都動了容。”
宗彩一撇嘴,“四表哥,這你都知道?既然如此,舅舅的獎勵怎麼還沒到?”
這話也就是宗彩敢說。平心而論,她在宮中比兩位公主更牛,哪怕橫着走,聖上還得笑眯眯地誇獎:嬌嬌怎麼這麼可愛……
别說父皇了,表妹這張得天獨厚的臉蛋做出什麼表情……也很難反感得起來啊。韓焘幹笑一聲,“父皇的獎勵什麼時候來,哥哥可不知道。哥哥就知道淳王家的弟弟妹妹,再不情不願也得上門來賠不是了,聽說他們得不擇手段地求得表妹你的原諒。”
淳王家那對兒兄妹已然半殘了。宗彩不跟“殘疾人”計較——尤其是這種“君有殘,在腦”的,她更關心昨日的~暗~殺一事,究竟追查到哪裡了。
雖然一會兒獨處的時候,韓烈必有所交代,但她也很樂意聽聽其他人怎麼說,“昨天,咱們都吃了個暗虧,表哥有何高見?”
韓焘松了口氣,“肯給東梁人傳遞消息,并替他們遮掩行蹤的,要麼是賣鹽,要麼就是賣鐵的。”
淳王那點家業就是靠從東梁弄來精鹽,帶回大晉暗中出手賺來的;至于偷偷賣鐵給東梁的……許多封地内有鐵礦的藩王都幹過,老楚王也是其中之一。
其實韓焘這話也是他自己的猜測,此時他還真不知道那群東梁~刺~客出入過京城的楚王府。
宗彩聞言便瞄了眼韓烈,那股子“你敢瞞我”的意思簡直溢于言表。
韓烈登時就“炸了毛”,“我本想趁沒人的時候再跟你說。”
宗彩回頭便對韓焘和韓熙道:“二位表哥能否先行回避?”
韓焘和韓熙面面相觑:這也行?
于是二位皇子跟着管家,到府中花園欣賞落葉去了,宗彩這才抓着韓烈手腕問,“老實點!東梁~刺~客一分為二,刺~殺~我和周慈……我跟她身上究竟有什麼他們非得除之而後快?”
她跟周慈除了出身極佳,都是女的之外,想不通二人身上還有什麼共同點。
韓烈眨了眨眼,“上輩子……”這事兒上輩子還是他親自抹平掃尾的,“那個人……你都把他帶回家了啊。”
宗彩恍然,“白家姐弟?他們的出身有問題?”
韓烈道:“問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