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技術和見識徹底折服了那位鑄劍師……如今這位高大憨實的中年漢子已經成為了她的忠心跟班和學徒。
反正沒有宗彩的準許,這位鑄劍師不僅嘴嚴,更絕對不會動用宗彩煉出的材料給旁人打造~武~器~甲~胄。
就算宗彧宗彥兄弟再眼熱,于情于理都得老老實實來找妹妹“批條子”。
宗彩想了想,才道,“等我騰出空來……必然少不了哥哥們的。”韓烈他們進宮,如無意外,明兒她就該跟皇帝舅舅“布道”了。
第二天一早,韓烈準時到訪。
宗彩早飯還沒吃呢……但因為韓烈來了,宗铎韓銳一家五口外加韓烈,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早餐。
吃飽之後,韓烈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
宗彩給他倒了茶,才問,“黑眼圈兒好重,昨兒出什麼事兒了?”
她才不相信是皇帝舅舅那邊出了幺蛾子。
“很明顯嗎?”韓烈認真問道。
“還行。除了我之外,沒誰正眼看你。”
這種喜悅與不快相交織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韓烈低聲道:“本寶寶遇到愁事了啊。”
為什麼這麼愛玩“寶寶梗”,宗彩記得在遊戲裡那會兒用這個說法絕對不超過……好吧,有點記不清了。
“寶寶的委屈可以說給本大大聽。”
韓烈立時正色道:“我那個……自己人韓起,淳王的庶長子,居然和東梁人有牽扯。”
宗彩也很直白,“會牽連到你?”
“不至于。今時不同往日,我哪能直接就按照上輩子的态度對他?也是,萬幸留了這麼一手。”
身為皇子勾結~敵~國,哪怕隻是在利益上有點牽扯,也足夠在聖上心裡記上一筆了。
這道理二人都明白,更無需多言。韓烈歎息道:“原本想安排他拿了你那個練兵計劃,為咱們弄出一支精銳的,如今怕是打了水漂。韓起在練兵上極有天賦。”
這也是宗彩的愁事,“我也想借機弄點趁手的精英,最起碼方便辦事……可惜盼來盼去,我爹我哥哥都沒騰出空來,連安排幾個校尉過來替我練一練護衛都沒工夫。”
“父皇特别看重按照你那法子訓練出來的新侍衛。别說合格的隊長校尉,就連小兵都是寶貝……成立新~軍~時那可都是種子。”
“所以說求人不如求己。沒他幾百上千的披甲~精~銳~守着,”宗彩拉韓烈的手誠懇道,“我有點不敢出京城了都。也是歪打正着,我這個全新的煉鐵手段,正好需要精銳保衛和守護。你想辦法讓咱們的人也加入這個運輸護衛就好。”
人家要建立的是順豐快遞,可不是凱申物流!
韓烈眼前一亮,“诶?難道……”
宗彩眯了眼,指尖輕戳了下韓烈濃密又卷翹的睫毛,“我沒有後手……你信?同樣的招數,對聖……對本大大都是沒有用的。”
她上交的計劃隻是針對保镖的訓練,适适用于現代~特殊~兵~種的資料還在她腦子裡呢。隻是冷兵器時代與~熱~武~器時代差别太大,很多東西……還是得摸着石頭過河,因此沒有信得過的“行内人”全程跟進,且确認她保證能分得大大一杯羹,她是絕對不會再随意交出去了。
于是她又補了一句,“這事兒得你親自辦。新計劃對兵士的身體要求更高!”
韓烈一點就透,透得當然不是睫毛,“我省得。”他鄭重道,“我這些年攢下了許多糧米銀錢……”他撓了撓頭發,“為了娶你,我撈錢的時候都沒手軟。因為這個,瑞宣王還好,淳王已經都快跟我撕破臉了。所以前些日子收拾他家的傻孩子,我真是順勢而為。”
宗彩看了韓烈半天,“還行。還知道早坦白,挨罰少。”
韓烈略有不安,但心中又隐隐雀躍,“怎麼罰我?”
宗彩把她閑來無事調制的除毛蠟塗在了韓烈的小腿上:哎呀,從沒找人試過,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刺啦”一聲過後,韓烈已然團成了團,在床上邊打滾邊哀嚎……
宗彩冷聲道:“是不是又痛又爽呀?”然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